似乎已经忘了,苏鹤崴到的是脚,不是手。
苏鹤一巴掌没将腰侧环着的拍落,倒是得到了谢迁迟来的解释:“你现在下楼梯不太方便,还是我扶着你腰稳一点。”
话听着是没错,但苏鹤还是用警告的目光审视了一遍扣得跟紧的五根手指,手的主人回以真诚眼神:“就当是为了还在焦灼等待的室友着想,再说你要是实在觉得吃亏,下把哥哥让你占回来。”
苏鹤刚下一个台阶,在听到“哥哥”两字后差点又是一个踉跄:“你对便宜有占有欲?”
还占上瘾了是吧?
谢迁不太愿意改口:“你多大?”
苏鹤想了想:“差一岁十八。”
原主在上初中时因为有一年生了一场重病,在医院里治疗住院了半年,出院后苏父不放心他去上学,又是软磨硬泡的让原主在家里躺了又一个半年,将人养的白白净净,健健康康后才放人出去,相当于留级了一年。
在同年级中,他比很多学生要大上一岁,按理来说,谢迁应该称呼他为哥哥才对。
谢迁这次呼唤称呼时语气笃定:“那就对了,我连续两次中考旷考,刚好比那要大上一岁,这声哥哥你没叫亏。”
苏鹤:“为什么旷考?你觉得自己没救了就打算不多占用一份公共资源?”
谢迁被他的推理折服了:“我看着像是那种缺一整套答题试卷的人吗?”
他关于自己的经历闭口不谈,苏鹤也就没再多问。
这是头一遭,苏鹤在这个放浪不羁的少年身上看到了落寞,明明有光打在背上,但他却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
但那抹伤感没在眼中打转几秒,谢迁提醒他看前面:“哥知道自己长得帅,但这也不是你一直看我的理由,在你十一点钟方向有棵梧桐树,注意点别撞上了。”
真有脸提醒,也不看看到底是谁带的路。
他一个半残人士,还能闲着没事,自己找树撞吗?
达到指定楼层后,苏鹤才发现他跟谢迁住的地方刚好处在对门。
他想挣脱腰间束缚,后者却耍起了无赖,指着自己渗血的手:“别乱动,我的手因为扶你再度受伤,你要对我负责。”
苏鹤一句脏话还没骂出口,面前宿舍的门被风吹开了大半。
三个脑袋在门后并成一排,齐齐冲他打了声招呼:“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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