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念脚踝内侧,“夫人吓唬李月儿,说要在这上面一路朝上烙下自己的姓氏,让李月儿长个教训,记住她是谁的人。”
吻代替烙铁,往上亲。
书里的夫人不知道是生气吃味了,以为李月儿终究想要个男人,还是出于对李月儿的掌控占有,虽没用烙铁却折腾的很凶。第二天李月儿下床时腿根都是酸的,花瓣更是被咬了两口。
描绘出来就是蜜蜂采蜜,狗咬花瓣。
于念怕褚休跟着学,连忙往床里躲。
褚休握着于念的腿,任由她扭动。
于念可不是李月儿,于念是她媳妇。褚休哪舍得那么凶。
她动作温温柔柔,耐心十足。才刚干涸的地方被舌头样的锄头深耕翻挖,又重新变得湿润有水。
于念刚开始是躲,后来是迎,脚尖搭在褚休肩上,顺着她的肩胛骨往下,骑马般仰躺着骑在她脸上。
“最后一次。”
褚休说,“明天卯时要起床。”
于念轻轻点头,手指攥着床单,像砧板上的鱼一样,上下扑腾。
褚休把红垫子又拿了回来,折叠着放在下面。
半个时辰后,两人才擦洗睡觉。 。
近乎三月底的天,连清晨的风都带着温柔的春意,虽说还有些微凉,但却没了刺骨的感觉。
“冷吗?”褚休伸手贴于念的脸。
于念摇头。
两人来得及早,奈何有人比她俩还早。
店面不大的永药堂借着晨曦光亮就能看出来有些年头了,连匾额都泛黄没换新的,可这丝毫不影响门外排队的病人多之又多。
巳时,太阳都冒出屋檐,永药堂才开门。
于念站的腿软,扭头探身朝后看,吓得又把头缩回来,眼睛睁圆了跟褚休比划:
‘好多人!’
几乎看不到尽头。
怪不得永药堂开在这里而不是街上,否则定要堵住通行的路。
褚休跟着看一眼,庆幸道:“还好咱们来得早。”
前方的门打开,学徒出来,排在最前面的病人先进去。
看诊时间约莫一刻钟左右,然后轮到第二位。
褚休跟于念排在第十,还没到她们呢,于念就紧张的攥紧褚休的手指,眼睛望着前方吞咽口水。
要是可以,她还是希望自己能说话的,她其实也有挺多话,想用嘴巴用声音说给秀秀听。
手跟嘴,终究不太一样。
“到你们了。”
褚休领着于念进去。
路大夫坐在桌案后面,头发胡子连带着眉毛都是白的,但一双小眼睛精神抖擞十分有光,半点都不浑浊昏黄,反而清亮有神的像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坐下吧,我看看。”
不需要褚休介绍,于念落座后伸出手,路大夫就开始把脉。
他捏着胡子眯起本来就小的眼睛,“张开嘴我看看。”
于念仰头张嘴。褚休望着路大夫,一时间都怀疑眼前的神医到底睁没睁眼。
“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路大夫收回手。
褚休站直,手掌搭在于念肩上。
本来很慌的于念,在褚休双手放到她肩头后,就这么慢慢稳住心神,看向路大夫,抿了抿唇:
‘坏消息。’
路大夫明显懂手语,“你小时候身子没养好,幼年时又落过水留下寒疾,这才导致你来月事的时候又疼又冷,这个倒是不难调理,只是你身上还留有落水的后遗症。”
当年于念掉河里的时候是寒冬,水又寒又冷,她泡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游上来,算是勉强捞回一条命。
这些年又没好好调养过,身子差些也是正常。
于念抿紧唇,听到这里都以为自己要命不长久,脸色苍白至极。
路大夫看看她,又仰头看褚休,话是对两人说的,“她这身子,以后怕是很难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