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笑着道:“您敲车厢我就能听见。”
那不一样。
张叔把什么都安排好了,于念不能接受的理所应当,至少也该道声谢。
“清晨露重,”张叔温声说,“娘子快坐回去落下帘子,别吹了风。”
于念点头,正要松开车帘坐回去,就瞧见前方忠义侯府的后门打开了。
她们在长寿巷住了好几天,也从这边路过过几回,还是头回看见侯府开门。
于念好奇,多看了两眼。
一顶宽敞深色软轿从后门抬出来,轿子前面挂着灯笼,上面写了个单字。
于念听褚休说过,轿子跟马车前面挂着的灯笼,上面写的基本是主人家的姓氏。
按理说于念不认识这个字,毕竟太过于复杂,但她歪头看那游龙般的笔画,直觉那是个“萧”字。
张叔压低声音,急忙叫马夫驾车避开给软轿远远让路,“是忠义侯上朝点卯,咱们避让一下,等他走了再走。”
轿子直奔皇城方向。
于念问张叔:
‘侯爷姓什么?’
这话太难,她改成指着轿子上的灯笼,再指指裴家马车上面挂的灯笼。
张叔懂了,“萧,忠义侯姓萧。”
还真是萧字!
于念眨巴眼睛落下车帘,心底疑惑的同时又忽然骄傲起来:
不得了,她现在都能猜对字了!
等秀秀出了考场,她要跟秀秀炫耀一下,证明她最近真的在好好学识字。
于念回去后,脱掉外衣,裹进被子里睡回笼觉。
褚休不在她到底不太适应也睡不安稳,翻来覆去的心里怎么都不踏实。
半刻钟后,于念抿唇坐起来,想了想,掀开被子下床,打开衣柜,翻出褚休的里衣裹在她的枕头上,然后盖上被子抱在怀里重新入睡。
衣服上是熟悉的气息,于念脸挨着枕头,慢慢熟睡。 。
春闱也是省试,一共考三场,一场考三天,这期间考生不出贡院,以免来回检查过于麻烦。
九天的时间里,考生吃住都在考舍里,亏得现在天气不太热,否则都该闷臭了。
褚休跟裴景是八号进场,于念跟张叔张婶算着时间,觉得她俩十七号就该出来了。
这天晌午,张叔就让丫头早早烧了两大锅热水,等两人回来好能痛快沐浴。
“这么些天没洗头没洗澡,他俩估计忍得难受。回家后先好好搓洗一番,人也清爽舒服。”
想着两人考完会迫不及待的面对面交流考试内容,张叔贴心的准备了两个浴桶,并排摆在一块儿,这样他们就能边洗澡边说话,丝毫不耽误。
于念探头往净室里看,眼皮突突跳动。
张叔,“他俩在书院时就是同窗又住一块儿,面对面泡澡肯定是常有的事情,娘子放心就是。”
她是挺放心的,就是不知道褚休跟裴晶看了作何感想。
于念讪讪笑,憋着坏心眼,抿唇不吭声。
进考场是轮流进,但出考场是统一出,贡院门口的车马跟人肯定多到挤不动。
于念是想跟着去接褚休,可又怕自己碍事,最后选择跟张婶一起留在家里等她俩回来。
张叔的马车是申时初出发,申时末便回来了。
“念念。”褚休还没下马车呢就探头朝里喊。
马车刚停下,她就迫不及待手撑车辕跳下来。
于念站在家门口,迎着黄昏,心都轻快的跳了起来,眉眼弯弯望向褚休,快步朝她走过来。
于念脸皮薄,不好意思主动投怀送抱,所以她站在褚休面前,眸光亮亮,昂脸等褚休抱她。
她好想她。
褚休伸手——
将手里篮子递给于念,自己却往后走了两步。
于念,“?”
褚休脸皮微热,手指挠了挠鼻子,又退后两步,“我,我先洗个澡。”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