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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大娘当即又说:“哪里还要喊他!你去吃,我帮你看着先!”

林潮生只笑,“不成不成,您今儿是客,哪能让您帮我看孩子!况且待会儿指不定还有人进来看孩子呢,主人家还是得留一个。”

这话也有道理,曹大娘没再继续,拉了叶子出门。

边走两人还边说话呢。

曹大娘问:“叶子啊,你小爹咋没来?”

叶子答道:“小石头病了,小爹得留家里照顾他,只能我一个人来帮忙了。”

曹大娘:“哟!那我待会儿得去看看!”

……

没一会儿陆云川就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碗热乎乎的醪糟圆子。

“诶?这么快,你还没吃饭吧?”

林潮生瞧着人问。

陆云川摇摇头,又将手里的醪糟圆子塞进林潮生手里,说道:“我还不饿,你吃了圆子再去吃饭吧,我等下了席吃也不迟。”

林潮生眨眨眼睛,瞧一眼碗里的醪糟圆子。也是用红枣、枸杞煮的,还卧了一个荷包蛋,是外头都没有的。

他拿汤匙舀着吃了几口,又挖了一勺荷包蛋吃,最后剩下一大半塞回陆云川手里。

“不吃了!不吃了!吃了一个月了,我要出去吃肉吃辣子!”

说罢,他就甩开陆云川跑了出去。

陆云川看着林潮生跑出门的背影发笑,摇着头做到小床边,将剩的大半碗醪糟圆子全吃了。

来的人不少,也都或多或少送了些礼,有的是提了鸡蛋,有的是包了红糖或枣子,家里条件不好的则送了些山里能寻摸到的笋子、菌子。这些东西全被林平仲两兄弟收进了偏屋,整整齐齐规整好。

关系亲近些的,如里长媳妇、白敛、老田叔等人也进屋看了孩子,热闹才渐褪了。

瞧院子里的人走了大半,陆云川这才抱着孩子出来了,坐在林潮生旁边开始吃饭。

桌上全是空盘空碗,林潮生忙进灶房给他装了满满一碗,这才吃起来。

陈步洲主仆二人就是踩着这满月酒的尾巴进来的。

大少爷自不缺好饭好菜吃,也不是奔着席面来的,他嫌村里人吵闹,是专门掐着时间等人散去大半后才来的。

他是故意掐着时间来的,但进了门却又作出惊讶的模样,道:“哟,冷羹冷饭的,我来得不巧哦。”

林潮生瞪他,正要说话。

坐在他旁边的叶子却突然站了起来,小声道:“我给你和元宝留了饭的,我现在就去端出来。”

陈步洲一愣,还来不及喊住叶子就见他起身往灶房去了。

他呆了一会儿,好半天才揪了揪自己的袖子,红着耳垂自言自语嘀咕:“……他专门给我留的。”

陆云川瞥了一眼,然后低头扒拉一口自己夫郎专门给自己盛的饭菜,嘲道:“出息。”

陈步洲像是没听懂对方的嘲讽,还乐滋滋嘟哝:“出息了,我真是出息了。”

陆云川:“……”

陆云川沉默了,摇着头往嘴里丢煸炒得油汪汪的腊肉。

幸好陈步洲很快恢复了理智,从怀中取出一只小锦盒,说道:“给孩子的满月礼。”

说罢,他自个儿就打开了锦盒,从里面拿出一只穿了绳子的小金锁。

林潮生也不客套,接过后就朝穗穗身上比划,还玩笑道:“哟,陈老板大气!”

鸡蛋、红糖都是村里吃席的常见礼。但像曹大娘、田岚他们关系亲近些自送的不一样。

曹大娘给孩子送了福字被,都是她自己一针一线缝出来的,用的全是好布好线。田岚则给孩子做了一套衣裳帽子,正是穗穗今天穿的这身,一身红艳艳像个小福娃。叶子今年大抵是赚了不少钱,他给孩子打了一只小银镯子,上头挂了铃铛,穗穗可喜欢晃悠着小手听响了。

林潮生将小金锁戴在穗穗的脖子上,又轻手轻脚敛进衣襟下。

一旁的陈步洲忽然问道:“孩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