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川:“……潮生?”
林潮生吓了一跳,慌慌张张收回手,有些尴尬地看着陆云川,磕磕巴巴说道:“哈……那个,我……嗯,这,这孩子睡得太死了!”
看来自己没看错,自己这傻兮兮的夫郎真是在探孩子的鼻息。
陆云川又觉得无奈,又觉得好笑。
他还问:“有气吗?”
林潮生立刻点头,认真回答:“很健康!”
陆云川又笑了两声,摇着头进了门,“吃饭吧,今天做了鱼片粥和鸡蛋卷。”
刚说完,方才还乖乖躺在小床里的穗穗晃着手哼唧着哭了起来,没一会儿哭声就嚷大了,大雷似的,果然如林潮生所说,很健康。
林潮生第一次听穗穗哭的时候还吓了一跳,瞧娃娃小小一个,却哭声震天响,真是小小的身子大大的能量。
床上的林潮生吓得瞪圆了眼睛,立刻高举起两只手,作“投降”状,还喊道:“我没碰他!”
陆云川一手拿着一只长条木桌,这是请了木匠加工做出来的,能放在床上。
他快速把桌子放到床上,又将早饭搁下,然后立刻回头去抱孩子。
他摸了摸娃娃的小裤子,扭头对着林潮生笑道:“是尿了。你先吃饭,我给他换裤子和尿布。”
说罢,陆云川动作熟练地换下小奶娃的尿裤子,又端了热水给穗穗擦洗了屁股,最后才穿上干净的小裤子,再重新裹上尿布。
他的动作又快又熟练,半点儿停顿都没有,做好这些后更是没有休息一会儿,又从灶房端了一碗羊奶进来,小勺小勺地喂给孩子吃。
林潮生看得惊叹,觉得“男妈妈”这个身份可以让给他川哥了。
孩子吃饱喝足,又哼唧着睡了过去。
床上的林潮生也吃完饭了,陆云川这头伺候完孩子,转手还要伺候夫郎。
坐月子,坐月子,倒不能真在床上坐一个月,那屁股都要和床褥子长在一起了。大夫说了,能下地后也需要每日走动走动,更利于恢复。
所以林潮生每次饭后都会被陆云川扶着在院子里走一刻钟,也活动活动坐得僵硬的筋骨。往往这时候二黑都会趴在主屋的小床边,但凡小娃哼唧一声它就立马出来喊人。
自有了穗穗,这狗好像都懂事了。
转了一圈,林潮生又被扶回床上坐着。小木桌还没收起,他拿起收在床头的几张纸放在上面,取了一只炭笔在纸上写字。
上面已经写了好些字,写得稍有潦草,但细看还是能认出来。
洵、景云、晏、永思……
都是些好寓意的字、词,正是给小穗穗取的名字。
陆云川认识半筐字,勉强不算个睁眼瞎子,要他给孩子取名字却是为难人。林潮生虽也是取过“千里马”这样奇名的人才,但至少认识的字比林潮生多,这任务可不就落在他身上了。
取名取了好些天了,纸都写了四五张,林潮生甚至还让陆云川找里长借了两本方剑玉的诗书,翻着书本取。
可林潮生看着这些名字总觉得不够满意。
一直到孩子满月,穗穗的大名才定了下来。
也是这时候,陈步洲赶了回来,正巧能参加穗穗的满月酒。
第080章 秋绥冬禧
三秋多湿雨, 小穗穗出生后那一个月三五不时的下雨,小娃娃每天都是听着雨声睡觉的,倒是临近满月难得都是太阳天。
已经是十月的季节, 村里人都换了更厚实的秋衣, 只有下地的时候才脱去衣裳劳作, 可出了太阳又暖和许多, 有火气重的汉子又换上了薄秋衣。
出了月子, 林潮生也清清爽爽泡了个澡, 换了一身新衣裳,这时正抱着孩子在院里晒洗过的头发。
用的正是叶子送他的柏叶皂, 除了柏叶也不知他还往里加了些什么东西,洗后头发柔顺清爽,散着一股淡淡的苦香味, 像是什么药材的味道。
林潮生捋了一把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