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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去。

先站在陆云川身前,屈膝颔首见了礼,真诚道:“多谢义士出手相助,我们才能抓住这个歹人。”

陆云川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场面,只干巴巴说了一句,“不客气。”

然后就把身后的林潮生拉了出来。

林潮生是个自来熟的,他冲着人问道:“老板姓秦?”

他可听见了,刚才那个哥儿喊她“秦”姐?

也不知道是哪个字。

丁娘子浅笑了两下,缠在胳膊上的鲜红襻膊被风吹得抖了抖,仿佛仙人的衣袂。

她道:“我姓祝,祝清筠。”

站在后面的陈步洲不知想到了什么,立刻走前去问候道:“祝老板这儿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被喊了一声“祝老板”的祝清筠还愣了愣,显然她从商十年,却没有一个人以她自己的姓氏称呼过她,就连“老板”也很少叫,多是称其“丁娘子”。

她看着陈步洲愣了愣,眸光一移又看到站在陈步洲身后的两个掌柜,其中王掌柜她是见过的,之前与陈家谈生意,他也在场。

祝清筠惊道:“王掌柜!这,这是陈家少爷?失礼了,失礼了,几位快请进来!”

说着,她请一众人进了五纹丝坊。

五纹丝坊是个三层小楼,又分了外院和里院,外院摆开木架子挂了许多丝线,颜色各异。院子一周有不少房间,有的放着纺机,有的摆了几排绣架。

屋里都没人,姑娘、哥儿们全都走了出来,或许是被那闹事的田旺吓到了,有的手里握着扫帚,有的手里提了不知从哪儿拿出来的衣杵。

“清姐。”

“清姐。”

祝清筠走过,这些年轻姑娘、年轻小哥儿全都如此称呼,眼里脸上都是敬意。

祝清筠全都点头示意,然后领着人进了主堂,请几人全都坐下。

她也没有吩咐人上茶,而是亲自烹了热茶给几人倒上,又道:“前些日子丝坊里出了事儿,我真是走不开,失了约,还请陈老板海涵。”

陈步洲并不在意,他反倒被一声“陈老板”喊乐了,立刻就笑眯了眼睛。

刚倒完茶,里头突然跑出一个穿粉裙的小女孩儿,蝶儿般飞出来扑进祝清筠的怀里,带着哭腔喊,“娘!”

小姑娘约十岁,和祝清筠一身朴素不一样,她打扮得花枝招展,衣裳鞋子都是最好的,连绑头发的发带都是绸的,显然祝清筠将闺女养得很好。

不过小女娃显然也被吓到了,这时候扑在祝清筠怀里哭个不停。

方才田旺闹事,她被丝坊里的姐姐抱着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只能偷偷在窗边看,可瞧见那坏人拿着刀呢!

祝清筠面色为难地看了陈步洲几人一眼,又才低下头抱着那小姑娘哄了好一会儿,见人止住哭泣才摸了摸她白嫩的脸蛋儿,温柔道:“绵绵乖,你和姐姐们去院子里玩好不好?后头的蚕还没照看呢,你替娘亲去瞧瞧?”

小女娃吸了吸鼻子,眨巴着一双水汪的眼睛,犹豫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牵着身后一个年轻姑娘的手退了出去。

祝清筠又才扭头对着几人道:“幼女胆小,让几位见笑了。”

这女娃娃年纪小,又见了持刀的歹徒,受了惊也正常,陈步洲忙挥了挥手道:“言重了,言重了。不过祝老板这丝坊是出了什么事儿?方才那人是?”

祝清筠微叹了一口气,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又望向陆云川的方向,“这次多亏义士出手了。那人拿着刀,若没有义士帮忙,我们还真奈何不了他,恐怕又得让他跑了!”

怎么又点到自己了?!

陆云川下意识挺直了脊背,咳了两声才开口:“举……举,咳,言重了。”

这人本来想说一句“举手之劳”,可奈何没文化,话到嘴边想了好一阵也没想出来,只得学着陈步洲的模样尴尬地说了一句“言重了”。

哦,这句还是学的陈步洲。

林潮生坐在他身侧,听陆云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