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23 / 43)

待见,能说上话的就没几个。

但听到有人念叨林潮生,语气里还似有不满,周金桂停了手里的针线活,立刻扭头冲着说话的人叫了起来。

“你可是说对了!真是说对了!我看啊,生哥儿真是中了邪啊!你们想想啊,生哥儿二月时落了水,紧接着就发了大病,人都险些没了,那陆小子都给他办了棺材,再晚半日只怕都埋土里了!可就是奇怪啊,生哥儿竟然又醒了!你们说说,怪不怪!我瞧着,怕醒的不是生哥儿,是芦叶河里的水鬼!”

周金桂说完,林钱氏也停下手里的动作,还真作出认真思考的模样。

她说:“也是有点儿道理的!潮生这孩子从小就懂事乖巧,胆子也小,平常在村里见了人说话都不敢!上回醒来后就大变样了!敢和长辈顶嘴!不像我从前那乖侄儿了!哎哟,好姐姐,亏得你提起呢!我家生哥儿莫不是被水鬼给害了!”

奇闻怪事,说得一伙妇人夫郎一愣一愣的,有那胆小的已经在缩脖子闭眼了。

这回曹大娘不在,不然铁定第一个站出来反驳。

不过虽失了这个助力,却也有心肠好的,忍不住就开了口:“钱桃枝,你也真是好意思说啊!二月大冷天撵人去河边洗衣裳,人掉下去后就生了病,你也舍不得掏银子给他治。那害了生哥儿的不是你吗?!”

说话的竟是李荆娘,就是那个卖豆腐的寡妇,夫家姓周,村里人都喊她周娘子。

李荆娘身边还坐着一个扎丫髻,绑着红头绳的小丫头,听此也撅了撅嘴巴嘟囔:“潮生哥哥是好人!给圆杏糖吃!”

李荆娘寡居三年,寡妇门前是非多,她又独自拉扯一个女儿长大。为了孩子,她曾经也想给家里找个能顶门户的男人,旁人她都看不上,就把目光放到了陆云川身上。

去找过一回,被拒绝了。

后来陆云川和林潮生成了亲,那生哥儿还来找她卖豆腐,却撞见一个混子到她家找麻烦,很是说了些不好听的话。

这不要脸给自己找男人,还被那男人的夫郎听见了,李荆娘自然是臊得慌。

但生哥儿听见后并没有什么反应,倒是放了狗吓走了纠缠她的混子,之后也常来买豆腐,并没有因为此事就看不起她。

林钱氏一听,气得嚷起来,“钱桃枝也是你叫的!老娘算你长辈了!你个死了男人的克夫丧门星,没婆母教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你这样的女人若在我家,嘴都给你缝上!”

李荆娘直接就气笑了,她放下绣棚站了起来,扯断手里的线捏着根针就朝着林钱氏走了去,闪着寒芒的绣花针往她眼前戳,“来!来!你缝一个给我瞧瞧!我还没见过这世面呢!还‘若在你家’?你家是个什么皇帝门槛啊?当谁求着扒着要进?”

李荆娘丈夫死得早,这几年和女儿相依为命,硬是练成了一副泼妇性子。别说村里的妇人夫郎呢,就是纠缠她的混子泼皮她都敢直接提了刀对上去。

林钱氏是个欺软怕硬嘴上厉害的,一看李荆娘捏着根针就怼了上来,寒光闪闪的绣花针想要往她眼睛里扎。

可是吓得她不敢说话了,其余几个说闲言碎语的也尴尬地住了口。

这时候,村里一个青年汉子提着锣从这边走过,铜锣敲得哐哐响。

“大坝开会了啊!里长说了,陆猎户家要盖房子,还要找人上山砍木头!请十五个壮劳力了!盖房的一天二十文!砍木头的按根算钱,一根一文,多砍多得啊!快快快!都快点儿来嘞!”

听到这话,李荆娘嗤笑了一声。

她又转身慢悠悠走了回去,捡起被她丢下的绣棚,又扭头看了那几个说闲话的一眼。

开口道:“婶子阿叔几个我是记住了!今儿生哥儿家请工人,我就看你们几家有没有脸去了!”

这话说得那两家人臊皮耷脸的,树下坐着的其他人也暗自庆幸,幸好刚才没跟着这些人一起扯闲话,不然这活儿他们可不好意思求上门去!

有人放起了马后炮,干巴巴笑着说:“就是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