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合,如此在攻城时减少伤亡。
一切原都按计划行使,他领兵登陆后,自是遭受阻击、拦杀。然而蔺愈后续兵甲、以及四万兵甲的主力队伍接连顺流而下,为他转移目光,他亦不负所望领剩下的五百精锐化整为零,成功潜入广都城中。
从八月潜伏下来至今岁一月,近五个月的功夫,终于收买下数个守城士兵,研透了广都六门的守军情况、包括兵士交接时辰,人数等。遂而在七日前,准备将消息传出。因事关重大,乃他亲自送往。而广都自城郊一路,都已经设关卡,出入甚严。他们一众人口音太好辨识,蔺愈遂安排蔺黍领兵接应,以防万一。
意外便是这个时候发生的。
蒙烺带兵援助,胞弟蒙焕,族弟蒙煊同来。这厢闻要接应承明,只说两人愿意前往。按照军令,蔺愈指派了蔺黍,自当由他去,所用也该是他自己帐下之人。其余未得令者当静默不动,以备接后续军令。
然二人得蒙烺所示,要多得军功,遂再三请求蔺黍,与之同往。
蔺黍推之不去,暗思左右是个接应的活,无甚难度。届时若遇益州兵甲交手,自己且尽心些,将人打个半残不死,便将人头喂给他们。
只要完成任务,蔺愈处就算要罚,看在人头功绩上,自也是功大于过。再说,且看他面子,堂兄定也不会多追究。
然念及蔺愈是个耿直性子,思来想去,蔺黍还是告知了他一声,却也没说清楚,只言自己部将身子不适,欲从蒙烺处调得两人。
蔺愈想他身经百战,择人上阵自有目光,便也直接同意了。
那是正月廿六的夜里,丑时刚过,蔺黍带着蒙焕、蒙煊各领五百兵甲伏在城郊道旁。远远能看见城西最破败的西林门处,如今也添了守卫。
是日夜黑风寒,枯草沾寒露,一行人等了大半时辰。终于见得数个身穿夜行衣的人从西墙探首出来,但未再往前走,为首的一人似在交代些什么。
蒙焕见过承明多次,熟悉他体型,隐约瞧着相似,又见他们动作虽小却是一派寻路谨慎的模样,顿时一声口哨传音。蒙煊紧随其后,站起打亮火石,只一点火星便做出手势,后立刻灭去火光。
那行人显然听到也见到了,却不曾跑过来,反而往相反的方向逃奔离去。这处声响原不足以惊动守城士兵,乃那群人被惊到后陡然的反应,引得益州守城军追击。
“承明怎么不往这走?”蒙焕大惊,“他明明看到了。”
“仿若不是承明。”
“这个时辰除了他还有谁?”
蒙焕和蒙煊话语接连落下,不知如何是好。
“先救人再说。”蔺黍一声令下,挥手命人前往。
自己在不远处观战,须臾识出端倪,那处黑夜人确实不是承明,他们并不恋战只欲脱身夺路而行。眼看城中出来更多的兵甲,蔺黍只得传令收兵回营。
这厢一闹,非但没有接出承明得到城中情况,还彻底惊了邬善,让他愈发戒备。这数日来,益州城中一直在严查当晚的黑衣人,唯恐有人还潜在其中。城门已经彻底戒严,根本已经无法再行出入。
事发翌日,邬善更是上城头扬言,“东谷军或者退兵出益州,否则决战之日,便是吾以尔等副将承明祭旗之时。”
后又有使者捧书信至,道是只要东谷军退兵,便遣送承明回鹳流湖。
“末将以为,承明将军未必落入邬善手中。邬善若真的抓了承明将军,如何不将他绑上城楼示众?我们还是等等将军地消息,在做打算。”
“但若承明将军未被抓,邬善又怎知他姓名的?这定是被抓受刑了!”
“若是这样推测,难不成承明已经……”接话的将军望向坐在一旁的姜灏,顿了顿未再言说。
他之意,诸人都了然。
当是承明已丧生邬善手中,如此邬善知其名而交不出人。
一时间,蔺黍亦惭愧不已,若不是他在明知蒙焕蒙煊沉稳不足、而好功冒进的情况下还继续用他们,局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