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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白闻卿至今都还记得。

如今……

他看着昏迷的周挽尘,眯起眼睛,俯下了身,吻住了周挽尘的唇。

这世家捧出来的公子像朵糜烂的恶花,一触碰便让人沉沦不已。

周家被灭了……周挽尘需要靠山。

从蜜糖里被养大的孩子,可没有一点承受能力。

脆弱,又纤薄。

他只能靠着不同的男人,赌男人的心。

“咱们不阻止一下吗?”屋外的树上,负责监视的小猴子没忍住问身边的寒松,“他这算是那啥吧?周挽尘都没醒诶……”

寒松也有点纠结,但很快,他看到周挽尘醒了。

“滚开!”周挽尘色厉内荏,一把推开了白闻卿。

白闻卿被推开了,却觉得脸上无光,抬手便掐住了周挽尘的脖颈,面色涨红起来,看上去要打人。

“他居然打人!”小猴子说,“太没品了吧!”

“自己没实力,只能这样受着。”寒松看了眼天边涌动的雷,“戒律庭在引刑罚之雷了,殿下那边也快了——我们先不盯这里了,去另外的地方。”

轰的一声,天际一声炸雷。

雷声太响,白闻卿竟惊得一顿,松了手,周挽尘滑落到了地上,呛咳起来,看上去可怜极了。

“别给我做这副样子!”白闻卿面露厌恶,显然被刚才他的反抗给惹毛了,“我呸,没了周家,你以为谁还喜欢你这样?谁还护着你?”

周挽尘抬眸,怨毒的瞪着他。

“看什么?我告诉你,要不是你生在周家!”白闻卿冷笑,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你和青楼里的小倌也没什么两样!”

他顿了顿,扫过周挽尘的身体,更嘲讽了:“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本来和他们也没什么两样,你只是条随时随地会发情的狗!”

周挽尘看着他,神色漠然,眼角却滑下泪来。

他觉得有些可悲。

太可悲了——他被魔族关起来时,那些人一句重话也没对他说,可回了仙族,曾经的床伴却能对他如此恶语相向。

“哭有用吗?”白闻卿见他哭了,心里的凌虐欲更强了,每句话都像是淬了毒,往他的心上扎,“你以为你那死了的哥能看到吗?”

“……闭嘴!”周挽尘喃喃,竟有疯魔之样:“我哥没死……我哥没死!!”

“他死了!”白闻卿大笑,“周家什么也没给你留下,周家已经被瓜分的差不多了——哈哈哈——”

周挽尘身形一闪,倏然甩了他一巴掌——

“闭嘴!我让你闭嘴!我哥没死!!!”

白闻卿没想到他还能反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挨了这一巴掌后,后知后觉的羞耻才涌上大脑,他掌心中出现了仙剑——

“周挽尘!你敢打我!”

轰!!

天际响起了第二道雷。

这雷太不寻常,白闻卿蓦然看向窗外,也不管周挽尘了,丢了剑便跑了出去,拽过外面的护卫,“是谁在开天雷柱?谁将受刑?家主呢?”

“家主,家主在戒律庭啊,”那护卫苦着脸,“中午不是那个叫宣病的来自首吗?这雷应该是开给他的……”

屋内,周挽尘一顿,随即竟有些愕然的抬眸——

宣病为什么要去自首?!

他不是有那么强的人在护着他吗?不是都跑了吗?

第89章 徒不教师之过……

戒律庭广场的上空中, 有一本金色的书卷,它经过风吹雨打,有些旧了, 上书四个字——

《天下法则》

那是二十三岁的师无治定下的法则。

手上的捆仙锁被解开了,换上了更重的黑锁,宣病抬眸扫过场中——

空中金色的《天下法则》下, 是一根通体纯黑的柱子, 它看上去约有五米高, 上面涌动着可怖的天雷。

而柱子周围的虚空中,出现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