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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

宣病平静的看着他,“观棋,年茗舟来我不意外……可你,怎么也来了呢?”

他抹除了宫观棋那天的记忆——可通缉令一出,他仍然会知道宣病干过的事。

回想过往,依然会知道他确实利用了宫家的资源。

也利用了宫观棋。

宫观棋一僵。

室内安静得可怕,年茗舟低头看地,好像地上有什么东西十分吸引他。

年绾儿扫了眼他们,没说话。

阿花靠在墙边,抱着双臂,打量着他们。

——他早就明白了那天在花树下,宫观棋醉酒后,看着他,叫的是谁的名字。

但他不太在意。

若是能成,以宣病的手段早就成了——现如今还这样,只能说明宣病没那心。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他就还有机会。

“我来,你很意外?”宫观棋忽地笑了,按住他,看着他,“你意外什么?”

宣病看着他,嘴唇翕动,没有说话。

“宣病,”宫观棋喃喃,“你知不知道,上凌霜派前,我娘和我说了什么?”

宣病一顿,“你娘说你们家有仙根的就你一个,让你少和乞丐厮混。”

“……不止,”宫观棋又笑了,“宣病,后来你出去了——你没听到她后面说了什么……”

宣病一顿,“什么?”

宫观棋娓娓道来——

“让你给老娘好好学,”上凌霜派前,宫母揪着宫观棋的耳朵,“我们家唯一一个有仙根的就是你了,你少和那小乞儿厮混!这次多给你钱了,要把钱袋收好!”

宫家大门外,车夫架着马,有下人陆陆续续往马车上搬东西。

宫观棋摸了摸被揪红的耳朵,看着面前满头珠翠,即使眼角有些细纹却依然很美的妇人,“我知道了知道了——娘,你少说几句吧,都把他说出去了!等会他生气了!”

他抬手一指,宫母也顺着一看,果然只看到宣病拎着东西出去的背影。

“……那怎么了!”宫母瞪了宫观棋一眼,又给他整理衣襟,“他比你懂事多了,才不会生气呢。”

“会生气的,爹天天说,”宫观棋张开手,乖乖被她整理衣服,“你偶尔也说。”

宫母叹气,“你出去看看,哪个书童能过成他这样?”

宫观棋呵了一声。

宫母拍他脑袋,怒了:“呵什么呵?!本来就是!你俩同吃同住这么多年,闯祸一起闯,给你的钱也是两个一起用,无非是你自己脾气差点,让他受你的气!”

宫观棋嗷了一声,捂住脑袋。宫母却又道:“收好你的钱袋,这次也多给你备了,依旧是两人份的,自己买东西时,要多给你哥也买份——不够了再问娘要。”

宫观棋先是应承,随后又眼前一亮,“你刚才说哥哥?你终于承认他能当我哥了?!”

宫母一顿,后知后觉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脸皮一热,又拍儿子脑袋,“什么哥哥!闭嘴吧!你乐意认他,人家的娘不一定认你这个‘弟弟’呢!”

宫观棋没躲过她的无情铁手,痛得又捂脑袋,嚎道:“那可不一定,他又没见过他娘,说不定他娘根本不爱他,哪会管他在外有几个哥哥?”

“怎么可能?”宫母叹气,“他不是说自己有记忆起就被叫小宣吗?”

宫观棋平日里不懂这些,闻言一愣,“宣怎么了?”

宣病和他说过,他被叫小宣是因为从流浪那会开始,衣服袖口上有个‘宣’字。

“笨蛋!宣字和你的名字一样五行属金,他娘给他取这个名字,怎么看都不可能讨厌他!”

“哥……”监牢里,宫观棋看着听了自己的话,骤然沉默的宣病,又叫了他一声,“那些你以为的利用也好、欺骗也罢,比起你的命,真不算什么。”

他说着拿过了年茗舟手里的蛊虫,“你还是吃了它吧,我怕你扛不过天雷。”

宣病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