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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

宣病不耐烦了:“你按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寒松瞬间乖巧:“是。”

宣病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盯着他,“寒松,记住,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今晚,带上大家,去趟周家——你们不是一直想动手,但是怕惹麻烦吗?之前我怕麻烦,这次不会了,有什么麻烦,尽管找安擎。你做不到的,就去以我的名义找他借人。”

寒松眼神亮了,“真的吗?”

周家以前也在他们的名单中,他们的背后聚集了无数人的怨气,从上到下,每个人脚下都踩着无辜之人的尸体。

可那些怨气被金银财气给盖了下去。

周家背靠许多秘宝资源,很多人保着他们。

这块硬骨头,靠他们自己,有些难啃。

有了魔尊之力,就不一样了。

“当然。”宣病温柔一笑,眼神却十分冷漠。

寒松是个很得力的属下,不会无缘无故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昨天,他却说:“有殿下在,安擎不可能不帮我们。”

宣病回去后仔细想了想——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安擎有可能是他的魔族父亲。

他今夜要做的事,对魔族来说,简直是个天大的祸端——要是安擎这都愿意帮他,那他的身份可就很清楚了。

周挽尘送信给了宫观棋,宣病不觉得他会放过自己。

师无治一定会知道的。

这件事说不定还会被周挽尘宣扬出来,人尽皆知——

这一次,宣病再也不想放过周挽尘了。

……

当天傍晚,清宁殿中。

师无治今日心头有些不安。

他难得有这种情绪,以至于意识到的时候还怔了一下。

“师尊!”雪由知忽然拿着东西跑了进来,“监察司急报——给您的。”

师无治一顿,抬起了金色的眼眸。

他看着那封信,某种奇异的感觉席卷心扉,心跳忽然快了起来。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前世,金丹里的断情丝发作之时。

然后他就堕了魔。

“有说是什么事么?”师无治看向雪由知。

雪由知摇摇头,“不知,上了法力封印,只有你能打开。”

“宣病呢?”师无治忽然问。

雪由知一愣,“不知道诶——你找他有事吗?那我发给传音给他。”

师无治颔首,接过信纸,却没有打开。

雪由知立刻发传音给宣病——可半刻钟过去,没有回应。

“师尊……他可能有事,”他看向师无治,正想美言几句——

可师无治的脸色忽地变得难看了。

他身形一闪,直接回了上莲殿。

天际雷声轰隆,闪电猖獗,殿外落了很多花。

殿内乌黑一片。

师无治先是找了自己的寝居,发现宣病不在,又去了趟宣病的房间。

宣病的房里亮着烛火。

师无治心间松了一口气,蓦然推门而入。

他手上还捏着那个信封。

“师无治。”

少年的声音响起,师无治一怔,顺着烛火望去。

宣病坐在桌前,乌黑的长发还是晨起时师无治给他扎的头发,披了一些,用金色的鎏金发绳束了一些,额间还是四六偏分的碎发。

和白天没有区别——只是衣服……

师无治一顿。

宣病竟换了身大红烫金的交领长袍,那颜色实在艳丽,衬得他的面容更摄人心魄。

师无治走了过去,金色的眼眸里出现一点安心,“宣儿……你怎么在这里?”

宣病微微垂眸,看到了他手里的信封。

他没说话。

但他知道,自己即将和师无治分离了。

“怎么不说话?”师无治靠近他,忽然看清他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