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控欲更是越来越重。
他已经变态到,连宣病的交友都要管、连宣病的衣物、发型、配饰……全都要安排。
可那时的师无治不能表达这份偏爱。
他只能无意识的存了很多想给宣病的东西,等到了那个化名的出现——
华宥志。
一个随意分出的“身体”,甚至是随手取的名字,却给了他最大限度的自由。
他可以用华宥志的身份爱他,不受金丹管束。
而“师无治”,听起来最自由,实则束缚他最多。
这个名字,就像前世他们之间那段感情——到了最后,竟然找不到任何可以弥补的方法,像已成了无治的、烂进骨髓的病。
宣病疼,他也疼。
或许乱.伦的惩罚便是如此。
师无治抬眸,从回忆中抽回思绪,望着宣病安宁的睡颜,指尖一动,还是抬手摸了摸他。
“唔…”
似乎察觉有人动他,宣病不自觉的又朝里凑了凑,睡得很香,眉头也不皱了,好像还做了什么美梦,哼哼了一下。
“……晚安。”
师无治轻轻说。
后半夜,两人的门很快被敲响了,是年茗舟。
宣病提前一刻钟醒了,语气里还有些困意,“……嗯?你也去吗?”
年茗舟点点头,“听说南海鲛人能生造身体……我也借机,为绾儿看看。”
宣病懂了,应了一声好。
但不多时,宫观棋也进来了,可他没背包袱。
宣病一瞬间就醒了,意识到了什么。
“……哥,我想了想,还是不拖你们的后腿了,”宫观棋道,“你们去吧。我再在这待些日子,就回凌霜派修炼去。”
宣病怔了下,答应了。
“我抱抱你吧,”宫观棋靠近他,“趁着华兄不在。”
宣病无奈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他在也可以抱呀。”
“祝你们一路顺风。”宫观棋抿抿唇,抱住他,暗下了眼神,声音压得很低:“别太信任华宥志了……你自己防备点。”
宣病更无奈了,应付着答应了。
宫观棋又和年茗舟也抱了一个,最后才离开了。
去往南海,要先传送至下修界的一处渡口。
他们离开的时候,天际星子漫天,浩瀚银河如一幅画卷,夜里还有不知名的小虫越来越多。
往后一看,南疆寨里燃着的烛火看起来星星点点的,错落有致,竟有几分万家灯火的模样。
二楼和三楼上,有少男少女在围栏上给他们摆手,那是个有些复杂的手势。
宣病看不懂,遂意识到那不是在和自己说再见,而是和年茗舟。
“孩子们在祝我们平安顺遂,”年茗舟说,“以前我悄悄离开的时候,也有人这样……不过不多,现在倒围了一圈儿了。”
语气里有些欣慰。
这意味着听了他干过那些事后,能分辨是非的孩子越来越多,老一派的顽固守旧终究会被这些孩子替代。
下次回南疆,指不定又是另一幅面貌了。
宣病眯起眼睛,“你不怪你那个……阿情姐姐?”
年茗舟一顿,知道他在问什么,笑了下,“能有什么怪的?祭司之位,能上去的人,手里谁干净啊,她只要发了誓,能把南疆管好……别像年乌卿那样就行了。”
宣病点点头,不问了。
能看开最好,和族人闹得两败俱伤可没好处。
师无治心里有些讶异于他的平静——毕竟自己这年纪,还在愤世嫉俗呢。
哦,他忘了宣病已经活过一辈子的事了。
那也正常。师无治将心中那一缕怪异抹去,没再怀疑。
“走吧。”
随着师无治抬手,一道冰蓝色的传送阵在寨外出现,那是一个原形的阵法,中间还有一朵巨大的莲花样式。
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