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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转,“还有南疆城里那些人……也不全是云栖止所杀吧。”

年乌卿肯定也浑水摸鱼了一部分。

能坐到高位之人,没一个是真傻的。

“你倒是聪明。”年乌卿冷笑,“怕是自己也干过不少这种浑水摸鱼的事吧?”

宣病立刻朝师无治身边一缩,像只无辜的小白羊,而年乌卿是个恶狼。

“他乱说,”他揪了揪师无治的衣角,“哥哥……你看他。”

怎么会浑水摸鱼呢?他都是借刀杀人呀。

宣病垂眸,漫不经心的想。

身为族主,他还真没怎么动过手,都是让别人去杀那些该杀的人。

这也是外人对魔族第九脉印象会如此不同的原因。

第九脉更像是替天行道,杀了那些企图用家中权势逃离监察司惩罚的人。

“一派胡言!”

他狡辩的话语让师无治神色冷漠起来,骂道:“乌卿,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用无辜子民的命来为自己增加修为,这有意义吗?”

事已至此,年乌卿也不再装什么云淡风轻了,嘶吼起来——

“你当然觉得没意义!你根本不懂我付出一切都追赶不上你们的痛苦!根本不懂所有人都在说我德不配位的痛苦!!”

师无治心说,你确实德不配位。

宣病顺势又开口了,在潜意识加强师无治对自己的印象,“哥哥,他说的他们是谁呀?”

——这会证明,他还不知道师无治的身份。

虽然他也确实不知道年乌卿说的那个他们是谁。

“一些蠢货。”令人惊讶的是,师无治却如此说。

他谁也没放过,也骂自己蠢。

“你本就德不配位!”云栖止盯着他,“你早该死的!”

年乌卿瞬间发疯了,怒吼起来,源源不断的血气涌入他的身躯,庙中的墙皮也一块块落下,全是人的皮肉、手掌、眼珠。

太恶心了。

师无治没忍住把扇子一合,微光闪过,那扇子就成了把青色的油纸伞。

油纸伞上,绘了一只猫,和一朵盛开的雪莲花。

猫躲在花瓣下,蜷缩小憩。

“拿着。”师无治把伞递给宣病,“举好,等会臭了,我可不给你洗尾巴了。”

宣病下意识举住伞,发现那不仅隔住血的气味,还能自动将落到伞上的皮肉化为齑粉,供养那如雪莲花脉络的伞页。

“其实你可以放手。”他感受到师无治在他腰上揽住的手,非常好心的提醒道。

师无治右手执剑,冷笑道:“放手?你做梦去吧,就算碧落黄泉,我都要抱着你。”

他俩挨得近,说话时胸腔里的震动让宣病也感受到了。

话音伴随着心跳,如此执着。

宣病暗暗啧了一声。

仙人之姿,天下第一,连名字都那么张狂,他确实有狂的资格。

比之他们,另外的人就显得狼狈许多。

年茗舟抱着昏迷的宫观棋上蹿下跳的躲那些皮肉和砖瓦,而云栖止刚被雷劈,本就黑黢黢的,但都这种时候了,她竟在护着那那副狐狸壁画。

年乌卿被血咒困在原地,身体上的血气让他的修为在短时间内确实快速大增了不少,咆哮着冲向师无治。

宣病呀了一声,“怎么净冲着我们呀?”

师无治抬手一道冰蓝色的剑光,飞速将面前的空间都斩了下去,被剑光切割掉的不止空间,还有年乌卿那咆哮着、和下半身骨架分离的上半身。

“因为我们的姿态最轻松,最讨他嫌。”师无治淡淡开口。

宣病向下瞅了一眼,发现还真是。

年茗舟已经把宫观棋拽着跑出这破庙了。

而附身在壁画里的女妖回了壁画,云栖止在企图抠出壁画。

也挺爱的嘛。宣病心想。

“你闭嘴!”年乌卿蓦然咆哮,碎掉的血肉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