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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一抽,“宣病,你和他……”

宣病转身一看,某人大大方方的露着那截满是吻痕的脖颈。

他嘴角一抽,“你别管他,我们先去救年茗舟。”

提及此处,宫观棋却犹豫了。

“怎么?”宣病看出他的犹豫。

“其实我刚刚跑过来找你也是头脑一热……万一、我是说万一,年茗舟是坏人?”宫观棋试探着看他。

宣病不假思索道,“可如果不是呢?我们不救他,你看他在寨里这人人喊打的情况,谁会救他?”

宫观棋顿了顿,笑了,“好,那我们去吧。”

师无治注意到他的停顿,心间一动。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以为宣病身边的朋友,应当不会有什么心眼。

现在看来,判断有误啊。

“到时候发现被骗我们可以跑嘛,”宣病拍了拍宫观棋,“但我们要是不去,可能会后悔一辈子——走吧。”

虫子的线瞬间飞跃而去,引着他们出了寨子。

寨外的森林里布满迷障,不知名的虫鸣在森林里此起彼伏。

若将此地俯视,便能看到他们缓缓走入了南疆图腾那个蛇头的位置。

三人的身影在途中闪了又闪,竟也慢慢的出了森林,而森林的尽头,是一座庙前。

宣病扫了眼宫观棋,发现他的功力好像进步了许多。

“不错啊,突破了?”他随口一问。

宫观棋一僵。

“疆南庙。”

师无治忽然开口,“原来此处,便是疆南庙。”

面前的神庙红砖黑瓦,外面的砖瓦上刻绘了栩栩如生的各类鸟兽,还有日月的形状。

日光下,那些五颜六色的画看上去竟然有种诡异的漂亮。

这座庙看上去像是定期有人打理的模样,并不破旧,瓦片上被风雨敲碎的地方也被补好了。

“疆南庙是什么?”宣病问了。

师无治简单将之前和年乌卿的对话说给他们听了。

这很明显是一个局。

甚至可能在下山时,这个局就被布好了。

可设局人的目标是什么?年乌卿在里面到底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那我们进不进?”宫观棋被他们分析的有点害怕了。

秉承着来都来了的想法,宣病点点头,“当然进。”

外头日光正盛,可三人进去庙内,却觉阴寒透骨。

庙外看着新,但里面的灰却积了很厚一次,他们踩上去时甚至能踩出脚印。

红色的墙上,绘了许多副彩色的壁画,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两幅画。

一幅黑蛇吞日图,一幅侍女跪奉图。

前者的天空中画了一轮金黄的太阳,太阳下一条黑色的、鳞片好似泛着光的巨蛇张着血盆大口,咬住了太阳。

似乎是被太阳的光辉灼伤到,壁画上还绘了血色的雨丝。

可巨蛇仍然贪婪的咬住太阳,不肯放手。

而后者——侍女跪奉图上,那似乎是一座宫殿的床榻上,床榻被绘了狐狸的屏风挡住了,床榻下跪了七八个穿着素衣,垂着头发,眼神迥异的侍女。

仿佛她们并不是真心奉主。

榻上还垂下了一条带着血色的尾巴。

这幅图将神色绘得活灵活现,宣病看到的刹那,便心里不舒服起来,皱了眉头。

“宣病!这边有个神像!”

宫观棋的声音忽而从另一头传来,宣病走了过去,发现这庙里分左右两层,刚才他在左边,现在在右边。

右边有一座巨大的神像。

神像是金身,然而上面却有许多被破坏的痕迹,有人把它划烂了,也好像是刻上去了什么封印的血色咒语。

最重要的是——它没有头。

荒郊野外,无头神像,这怕供的是个邪神。

“它的头呢?”宣病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