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16 / 38)

篷,给他披了上去。

*

入夜时分有些凉,后堂厨房里。

被三两银子诱惑来的厨娘十分专注的切果子放进糖水里,又去瞧笼上蒸的糕点。

“吴婶。”

门被推开了来,师无治走了进去,扫了眼灶台,将一个瓷瓶放了上去:“把这个放进白色的碗里去。”

吴婶一愣,拿过瓷瓶一看,里面是细腻的粉色粉末,看起来颇为罕见。

“这是什么?”她问。

师无治却并未过多解释,只说:“放进去就好。记得把白色那碗多添糖。”

吴婶看上去约莫有四十岁了,若不是这人请她来,还答应将剩下的白糖都送给她——她才不会来呢。

算了,问那么多干嘛,有银子就是了。

只要这里面放的不是春药就行。

……不对,万一是呢?

吴婶想起什么,皱起眉头,眯起眼睛,想再问他——

可师无治却已经出去了。

*

餐桌边,年茗舟穿着一身素衣,卸了身上的银冠和手镯,正在捣鼓手里的小虫。

那虫黑乎乎的,看起来不过指甲盖大小,正在蠕动。

年茗舟抬手拨了拨它,又掏出一根银色的棒子,将其锤烂了,盅里立刻布满了青黑色的血。

“咦惹,”宫观棋嫌弃的声音突然响起,“你在干什么哟?”

“在保持我的花容月貌~”年茗舟抬头,却是女孩声音。

宫观棋连忙改口,“是年妹妹呀,你二哥呢?让他出来好不好。”

他们决定把女声的年茗舟叫年妹妹。

年妹妹抬眸,却用手将那青黑色的血抹到了脸上,还道:“现在是我的时间,哥哥不能出来!他要是知道我把他的宝贝虫子拿来敷脸,肯定半个月都不会让我出来了!”

宫观棋一时间也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接受宣病长尾巴,犹豫了一下——却没想到这一犹豫,就被心思细腻的年妹妹注意到了。

“咋啦?你找他有正经事呀?”年妹妹一边敷脸一边问,“这么晚了还有事?”

宫观棋想了想,“你害怕有兽形的人吗?不怕的话,不让你哥出来也行。”

年妹妹一愣,缓缓抬眸,“怎么?你们是抓了个野人回来吗?”

……

外头月色正好,宣病借着月光,看到了院内飘落了一地红花,微风一起,满院的树都窸窸窣窣的,像是在窃窃私语。

他正想看看那花是什么种类,却听屋内的宫观棋喊了句:“哥——你进来吧——”

宣病回过神,刚走进去,便感觉怀里扑了个人——

她扑过来的那阵风将斗篷都吹了下来。

“哇哇哇……”女孩兴奋的声音响起,“是猫猫耶!”

宣病一愣,脑袋上竖起的耳朵已经被捏住了。

“!!!”耳朵上怪异的触感传来,宣病连忙把年妹妹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怎么是你?你哥呢?!”

年妹妹嘿嘿一笑,脸上还敷着黑色的血,“他睡觉了!倒是哥哥你,脑袋上怎么长耳朵了哇?我可以再摸一下吗?!”

她虽然脸上敷着血,但动作却古灵精怪,明显看得出是个女孩。

宣病努力把猫耳折了下来,“好、好吧!”

他还有点不会控制这个耳朵。

“为什么她可以摸,我就不可以?!”宫观棋立刻幽怨起来。

宣病心说因为我不知道怎么拒绝女孩子,虽然不知道年茗舟这个情况算不算女孩……

“呜呜好软!!”年妹妹捏了捏,又看上了他的尾巴,“尾巴也可以摸摸吗?哥哥~”

宣病咳了下,正欲点头,外头却传来了脚步声,吓得他连忙又披上斗篷。

来的是吴婶。

吴婶端着托盘上的宵夜,走了进来,“小子们,吃东西咯。”

她年纪颇大,这样喊一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