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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不再是不通人性的狼崽子了,而是一头尽管不情不愿,但还是带上枷锁收起獠牙认主的狗。

虞策之和?江音那张可憎的面容对视许久,忍不住补充,“不过宫里?的人总是命薄如纸,夫人实在不必在这女人身上浪费太多?感情,万一哪日她当错了差事,身首异处,也是有可能的。”

江音:“!”

江音登时看向舒白。

舒白面露不悦,冷冷看着他?,却没有给实质性的惩罚。

她不知道虞策之早年是怎么在江音手?中生存的,她没有问过,戚辨和?宋祁这些知情人对此讳莫如深,她大概能猜到,定然是寄人篱下,抛却尊严费尽心思苟活。

设身处地?的想?,如果她是当年的江音,是绝对不会?让虞策之这个大梁的正统继承人有好日子过的,甚至在她看来,江音的手?段不够果决狠辣。

如果她是江音,掌握朝政大权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按着虞策之成婚,等生下年幼的皇室血脉,一碗毒酒毒死心智成熟的皇帝,她将挟幼子听政,政权稳固后取而代之。

无论如何?,江音和?虞策之的斗争定然是惨痛的,尤其是对虞策之而言,江音的存在代表他?屈辱低贱的少年时光。

她理解虞策之苦痛,但为了自己的利益和?日后的安危着想?,她不能眼看着江音去?死。

舒白没有反驳虞策之的话,转而道:“明日我要?出宫。”

虞策之霍然回首,眼中流露出惶恐和?不敢置信,“去?哪里?。”

他?的样子像是在问舒白,为什么自己什么都答应了舒白,连恨之入骨的宿敌站在面前,他?都能蒙住双眼装作不知,为什么舒白还是要?离开他?。

舒白看他?半晌,正要?回答,他?却倏地?抓住舒白的衣袖,像捕猎的蛇一样,一点点揽住她的腰身,轻轻打颤,“我刚刚是乱说的,你别?生我的气。”

舒白感受到他?的恐惧,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道:“明日是我娘亲的忌日,我去?看看她。”

她思索片刻,补充,“最迟第二天就能回来。”

虞策之拧眉,脸色十分阴沉,像是在辨别?舒白话语的真假。

舒白眯起眼睛,面露不耐,“怎么,你不愿意?”

“我……”虞策之瞳孔晃动。

舒白发出一声?讥讽的冷哼,“你该不会?只?是嘴上顺从我,心中仍然想?向关押囚犯一样,把我关在宫里?。”

虞策之被戳中心事,脸色微白。

他?怕极了舒白一去?不返,在宫中他?尚且没有把握能留下舒白,去?了宫外不可控因素太多?,如若舒白望着广阔的天地?,对皇宫和?他?生出厌弃之心,他?不知道要?如何?自处。

虞策之慌乱地?和?舒白十指相扣,眉眼冷沉,闷闷地?说:“我陪夫人一起去?看看娘亲。”

“我娘不喜见人,你去?怕是不行?。”舒白说。

虞策之扣着舒白的手?猛然一紧,低声?说:“我不是别?人,明日恰好休沐,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全,我不放心让你独自出门。”

他?见舒白没有改变心意的想?法,不由沉沉说:“何?况,夫人才收了个宫女就迫不及待离宫,我担心那宫女不适应,宫女不能离宫,夫人放心她一个人在皇宫里?。”

江音眉心一跳,感受到虞策之释放的杀意,不甘示弱,抬起头冷冷瞪过去?。

舒白拧眉,手?掌绕到他?的脑后,贴在他?齐整的发丝上,“这宫女如果出了事情,我定然要?算在陛下头上,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舒白挣脱虞策之的桎梏,面无表情道:“事情就这么定了,明日我是一定要?去?祭拜娘亲的。”

虞策之抿唇,见威逼利诱不管用,顿时心下一狠,当着一众宫人和?他?最厌憎江音,直直咬住了舒白的脸颊,放低声?音,轻声?细语地?请求,“带我一起去?,我远远看着,不会?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