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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

“当然没有。”重雾夕举起手腕晃了晃,“师尊绑着我, 就是惩罚我撒谎。但我又不想让他与那些魔族扯上关系, 只能撒谎了。”

他的两只手腕上都戴着一条用无色丝线编织而成的手链, 丝线中点缀着各色灵石, 串在一起十分好看。

每当灵石上的阵法生效,手链就成了束缚重雾夕的锁链。他必须待在阵法辟出的一方小天地之内, 寸步不得离。

雪云练绕着院子跑了好几圈, 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的自由。

重雾夕很是无奈, 他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 对这个可以修仙的世界一直都很好奇。因此每到一个新的地方, 他总是忍不住四处闲逛, 浪费了很多时间。

后来师尊就用这对手链锁住他, 每日修炼够两个时辰才会解开。

只是不知这回师尊要锁他多长时间?

今晚的月色很好, 不时有微风拂过, 卷起阵阵花香。

重雾夕扭头望向庭院深处的屋舍, 那里已经亮起了灯火。他闭上眼, 将灵力运转周身, 借天地之力提升自己的修为。

雪云练不敢去骚扰仙尊, 又不能打扰主人修炼,百无聊赖地跑了几十圈后, 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已过,重雾夕睁开眼, 发现手腕上的锁链已经解开。他立马跑去卧房洗了一个澡,把先前沾上的魔族气息全部洗掉。

雪云练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殷九离坐在树下,手里捧着一本书。

重雾夕跑过去:“师尊。”

殷九离抬眸看他。

少年未曾束发,银色长发垂在肩头,身上氤氲着热腾腾的水汽。浮光锦制成的寝衣随风飘动,月白的布料衬得他面容清丽,宛若自天边裁下的一抹月色。

雪云练正在睡觉,重雾夕放轻脚步,悄悄走过去坐在师尊身旁。一颗水珠随着他的动作滴落,趟过颈项和锁骨,最终陷在颈窝里,汇成一汪春色。

殷九离垂眸,伸手拢了拢少年的领口。

重雾夕也觉出些冷意,他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方素帕,眼巴巴递到男人面前:“师尊,弟子的头发还没干呢,夜风一吹怪冷的。”

殷九离顿了一下,接过素帕。

重雾夕的头发还在滴水,他不想让水珠沾湿面前这一截雪白的衣袖,便伸出手为师尊挽起袖子。

他刚泡完澡,又吹了一阵冷风,指尖一片冰凉。乍然间触碰到温热的肌肤,重雾夕觉得自己的指尖也染上了丝丝热意。

只是师尊平日里一身冰寒,今日怎么突然发热了?

重雾夕抬起头:“师尊,您怎么了?”

殷九离淡淡道:“无妨。”

重雾夕还是有些担心,他摸了摸师尊的手臂,正要用灵力探查一番时,手腕突然被人攥住了。

他下意识挣扎,整个人却被压在石桌上。

“别动。”

清新的雪香混着花木香气浸染过来,重雾夕僵了一下,彻底不敢动了。

殷九离俯身压着他,墨色长发倾泻而下。一缕发丝擦过少年精致的锁骨,带起一层细小的战栗。

重雾夕忍不住仰了仰头。

殷九离垂眸,目光落在少年雪白的颈侧,略停一息。等到重雾夕回过神的时候,他的头发已经被仙法烘干了。

而白衣墨发的仙尊,也已经离开了。

雪云练抖了抖耳朵,翻了个身,从睡梦中醒过来。重雾夕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你方才看到了什么?”

雪云练疑惑道:“我一直在睡觉,什么也没有看到啊?”

重雾夕呼出一口气,压下心头的躁动,闭上眼睛开始修炼。然而他此时心绪难平,完全没有办法静心凝神。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玄穆师兄说他五百五十多岁了,我一直以为他骗我呢,元婴修士的寿命会有如此之长?”

雪云练道:“在修真等级中,元婴通常被视为一道分水岭。从金丹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