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可算来了,我们公主等您半晌了。”
贺兰溟跟在越珩身后,这破公主府他才不想来。
越珩甩开贺兰溟,去后院找曜华公主:“华姐姐。”
曜华公主站起身:“怎么才来?”
越珩叹了一口气:“皇上命我送宁王出宫,因此耽搁了。”
曜华公主眉头一皱:“看来我这府邸今日不宜设宴,什么脏的臭的都来了。”
越珩见过曜华公主之后,匆匆去找贺兰南星。园子里有许多人,他一眼便看到了独自坐在凉亭里的贺兰南星。
越珩理了理衣袍,上前行礼道:“见过昭王殿下。”
“越世子不必多礼。”
越珩在贺兰南星身旁坐下:“皇上命我送五皇子出宫,我不能违抗皇命,但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贺兰南星开口道:“越世子不懂深宫阴私,婉贵嫔此人极其不好相与,越世子是母后的亲侄子,还是莫要与五皇兄牵扯太多。”
越珩点点头:“我明白。”
贺兰南星没有再开口,他今日总是想起母妃病死在冷宫时的场景。无人踏足冷宫这样的的荒芜之地,那里的宫妃们虽然日子清苦了一些,但至少性命无虞。
可是母妃却被人下药,活活病死在冷宫。
贺兰南星站起身:“越世子,我想去荷花池畔散散心,先失陪了。”
越珩自是要同去,贺兰南星没有拒绝,两人一起移步荷花池畔。
贺兰溟见贺兰南星与越珩走在一起,压着怒火走过去:“七皇弟,原来你也在啊。”
贺兰南星淡淡开口道:“见过五皇兄。”
贺兰溟看了一眼荷花池:“越世子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自从那件事后,你再也不会出现在水池边呢。”
越珩不搭理他,贺兰溟又对着贺兰南星笑了一下:“越世子小时候喜欢同我一道玩,我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那日我同他说,湖边那个小畜生的母亲谋害皇后娘娘,他就信了,还将那个小畜生推进湖里。”
越珩黑了脸,转过头向贺兰南星解释道:“当时我年纪小轻信于人,后来多次打听过那个少年的消息,却再也没有遇见过他,也没办法弥补。”
他想说自己并非人品低劣之徒,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将小男孩推入湖中这件事一直都是他的心结。
贺兰溟笑着开口道:“越世子,其实当年被你推下水的小畜生,就是我亲爱的七皇弟。”
越珩的脸色登时变得惨白。
他之前还疑惑,昭王并非畏缩怯懦之人,见了婉贵嫔这种宠妃尚且不惧,为何独独害怕自己。
原来。
越珩攥紧拳头,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贺兰南星漠然地睨着贺兰溟:“五皇兄,你这样只会伤到越世子,却伤不了我。”
贺兰溟冷笑:“背叛本殿下的人都不得好死。”
贺兰南星平静道:“当年北朔战败,送了许多名门贵女入南沁皇宫为妃。我母妃一入宫便是独掌一宫的正二品馨妃,而你的母妃,却只是按例封了一个六品贵人。”
贺兰溟怒道:“那又如何?馨妃如今已是一抷黄土,本殿下的母妃却是宠冠六宫的贵嫔。”
贺兰南星看着他:“其实贵人与贵嫔的差距也不大,一封伪造的书信和一份皇宫地形图足矣。”
贺兰溟惊了一跳,连忙回头看身后有没有人偷听,冬凌正巧站在他身后,他重重地踹了冬凌一脚:“贱婢,谁准你偷听主子讲话的?”
贺兰南星让跟着自己的侍女扶起冬凌:“五皇兄何苦拿一个姑娘撒气。”
冬凌疼得抽气,弯着腰站也站不直。
贺兰溟冷笑一声:“昭王殿下如此心疼一个宫女,怎么,你与她有私情?”
“你真让人恶心。”贺兰南星突然伸手拽住他,“话本里的故事虽然老套了一些,却也是最有用的。”
贺兰溟下意识踹过去,贺兰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