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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又救了自己一次,所以他才摆脱了这个心结吗?

早膳的时候,锦裳来到侧殿:“七皇子,皇后娘娘请您去膳厅用早膳。”

贺兰南星抿了抿唇:“陪母后用膳?”

锦裳笑道:“不只是您,还有二皇子和越世子。娘娘说了,大家一齐用膳热闹一些。”

贺兰南星不好拒绝,简单收拾了一下,而后随着锦裳去正殿用早膳。

“七皇子到。”

贺兰南星走进膳厅,行了一礼:“儿臣参见母后,见过二皇兄,越世子。”

皇后淡淡颔首:“过来坐。”

越珩起身行礼:“镇南侯世子越珩见过七皇子殿下。”

贺兰南星回了一礼,在二皇子身边坐下,宫女们上前布菜。早膳过后,他不好意思继续待在凤熙宫,便说自己想去药阁看一看。

越珩立马站起身:“殿下,我陪你一起去吧。”

二皇子惊奇地盯着他,皇后摆摆手:“去吧。”

从凤熙宫到药阁,最近的一条路便是穿过御花园。越珩折了一枝四季梅递给贺兰南星:“送给你。”

贺兰南星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越珩拧起眉:“你怕我?”

贺兰南星正要说什么,婉贵嫔带着宫女走过来,阴阳怪气道:“哟,越世子怎和七皇子走在一道?莫不是昨夜又哪处失了火,越世子连夜将七皇子救出宫了吧?”

越珩攥紧拳头,他身为男子,又是晚辈,不好同婉贵嫔计较,只是这婉贵嫔说话也太刻薄了。

贺兰南星向前一步,不卑不亢道:“婉贵嫔娘娘慎言,我昨夜借住在母后的凤熙宫。”

婉贵嫔惊了一跳,这小废物昨日竟去了皇后的凤熙宫,那她方才的话岂不是诅咒皇后宫中失火?

宫女四处张望了一下,低声道:“娘娘,附近没人。”

婉贵嫔挺直腰板,冷笑一声:“怎么,在皇后宫里住了一晚就忘记自己的身份了?见到本嫔居然不行礼!”

贺兰南星轻声道:“皇子公主们只需向二品及二品以上独掌一宫的宫妃行礼,您是正三品贵嫔,虽差一线,实则千里。”

婉贵嫔被他气个倒仰,只是她昨日刚被庆康帝训斥,心里又忌惮着那位国师,也不敢再继续找贺兰南星的麻烦,搭着宫女的手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越珩看了一眼贺兰南星清隽雅致的面容。七皇子并非畏缩怯懦之人,婉贵嫔这种宠妃他尚且不惧,为何却独独害怕自己?

带着一肚子疑问,两人来到废弃的药阁。药阁里原本就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却没想到侍卫在拆除药阁之时,竟将一应陈设物品全部摔碎了。

贺兰南星俯下身,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瓷片。

“那年我八岁,一伙宫人抬着两个漂亮名贵的花瓶路过药阁。我羡慕得紧,便央着嬷嬷帮我讨一个花瓶摆在屋子里,害得嬷嬷去内侍省受了好一通辱骂。”

“次日药阁门口便摆了一个花瓶。”

贺兰南星一顿:“你如何知晓此事?”

越珩红了耳朵:“因为这个花瓶是在下派人送去的。”

贺兰南星捧着手里的花瓶碎片,呆住了。

从他八岁那年开始,药阁门口便经常出现点心餐食,还有许多精美物件,他知晓定是有好心人见他们日子困窘出手相助,却没想到这个好心人原来是他。

贺兰南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犹豫之间突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抬起头,怔怔望着前方。

当朝国师乘着清风,于路尽头缓缓走来。

越珩行礼道:“镇南侯世子越珩见过大人。”

九方祢回了一礼:“越世子不必多礼,本王要带七皇子挑选宫殿,就先失陪了。”

贺兰南星跟着九方祢离开药阁,越珩站在原地发呆,他的随从恨铁不成钢地走上前:“哎哟我的世子爷啊,您怎么就让七皇子跟着那位大人离开了。”

越珩瞥他一眼:“国师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