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葵夺了碗,往罗汉椅边走:“不用你,我自己能喝。”
元献端着饭菜跟过去:“当心烫。”
她没说话,端起碗小口抿。
元献一直看着她,直至她去沐浴了,才只好等在门外,洗漱完又去床上哄她。
灯吹了,元献轻轻搂着她,低声细语道:“我们明日就收拾东西,后日一早就走。这回是要去京城,得收不少行李,你便将你的行李放在我的行李下面,不会有人发现。只委屈妹妹少带几件衣裳,等去了京城再做。”
许久,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低低唤一声;“献呆子……”
元献抓住她的手,笑了笑:“怎的了?你若是身子不适,咱们晚两天再走也行,我想想旁的法子。”
“你不是我的,你还有母亲还有其他人其他事。”
“我是你的,我一定是你的,我想的和你想的一样,我会想着你、向着你,我会和一块儿,你在哪儿我在哪儿,我永远都是你的,你要觉得我永远是你的。”
阮葵扬起唇,双手抱住他的脖颈,悄声道:“献呆子,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我爱你。”
“嘿。”她没忍住笑出声,“献呆子,我们后天就走吧,我肚子不疼,明天就能将东西收拾好。”
“好,后天让荷生将行李都搬上马车,然后我们就说要出门玩儿,我们去城门等着,让荷生悄悄折返,将绑了行李的马车赶去城门,我们就顺势出城。”
“那是不是要留信?”
元献捏捏她的脸:“放心,我明日会留的。”
她用脑袋在他脖颈上一个劲儿地蹭,边蹭边喊:“献呆子,献呆子~”
元献有些招架不住,连声答:“听到了听到了。”
阮葵凑过去,在他耳旁悄声道:“我感觉到了,我帮你摸摸吧?”
“不用。”他笑着道,“一会儿就好了。”
“噢,好吧。”阮葵翻了个身躺好,忍不住又畅想起来,“真好啊,后天就能出去了,以后就没人管我们了,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在徐州,还是要被母亲他们盯着,时不时就要叫丫鬟去问话,她原还是不太厌烦看账本的,可总是被盯着,她不厌烦都变得有些厌烦了。
现下好了,没人管了。
她美美闭眼,语气轻快道:“我明儿一早就起来收拾东西。”
元献笑了笑,没打搅她。
第二日,她果真一早就起了,哼着小曲儿拿了衣裳叠叠放放。
玉匣略瞧一眼,没看仔细,调笑道:“少夫人会疼人了。”
“才没呢。”她只是在给自己收拾衣裳,顺便帮元献收两件,但她今儿心情好,也懒得反驳什么,高高兴兴继续收拾东西,一不小心就将元献的衣裳也收拾完了。
元献收完书,踏进房门,瞧见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衣裳,朝她拱了拱手:“多谢夫人。”
“哼。”她轻哼一声,摇头晃脑,“不用谢。”
“给。”元献将袖中的东西拿出来,“方才荷生拿来的,说是官府给的进京的路费。”
阮葵双手接过四个银锭,惊喜道:“二十两,这样多啊。”
“妹妹收着吧。”元献扬着唇。
“我再去拿点,装在一块儿。”她抱着银子匆匆忙忙往柜子边跑,拿出一个匣子,里面约有几百两的模样,她将那二十两装了进去,“这么多够了吧?”
“够了,咱们去京城租个小院,这些绰绰有余,购置房产的事,等我以后有钱了再说。”
“行,那我装进箱子里了,再拿一包碎银子带在身上就成。”她兴冲冲放好,还是停不下来,这儿摸摸那儿看看,一会儿拿起个花瓶一会儿拿起个杯子,“这个要不要带?”
元献有些无奈:“带不了这样多,咱们本就是偷偷走,马车能拉两个大箱子就不错了。”
阮葵叹了口气:“好吧。”
“歇一会儿吧,明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