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耳朵往外听,知晓人走了,立即从窗子探出头:“出什么事儿了?”
“就是说不知少爷何时才回来,叫我好好守着,也没旁的什么事儿,您歇着吧。”
“行。”她又收回头,坐回椅子上。
按照他们的意思,元献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那她也不必等着了,做自己的事就好。
话是这样说,可真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她还是有些睡不着,辗转好一会儿,才渐渐入睡。
夜半,门被叩响,荷生神色一凛,双手举着木棍缓缓靠近。
“荷生,开门。”是元献的声音。
荷生松了口气,立即扔了木棍,匆匆上前开了门:“少爷,您回来了?”
元献跨进门槛,瞧一眼地上的木棍,眉头动了动:“这是发生何事了?”
“下午您走后,宋勤宋公子来了。”
元献脚步一顿,继续往里走:“继续说。”
荷生敏敏陈,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遍。
元献没有接话,快步进了卧房,见人睡着,又悄声退出房门,在起居室坐下。
“他是比我早一些出宫门,可能这样快就遇到你们,真是巧了。”
“您是说,他在撒谎?”
“有意为之与未撒谎并不冲突。”
“那以后……”
元献抬眸:“以后你们照常出门就是,只是不要往偏僻的地方去,不要随意接旁人的东西,不要上旁人的马车。我们也不是没有来历的,想必那图谋不轨之人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
荷生点点头:“好,小的心里有数了。”
“你去歇着吧,不用守着了。谁不知我们住在这儿?那人即便胆子再大也不敢这样堂而皇之闯入。”
“好。”
元献微微点头,抬步又进了房中。
床上的人已睡熟了,元献洗漱完悄声在她身旁躺下,轻轻搂住她的腰,忍不住在她耳旁低唤一声:“妹妹?”
她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眼都未睁开。
元献欺身而上,垂首在她脸颊上亲吻。
她困得厉害,轻哼着躲,只以为自己在做梦,哭着骂:“献呆子你混蛋……”
元献笑着抱紧她,哑声道:“乖妹妹,一会儿就让你好好睡。”
她稀里糊涂的,骂过喊过颤抖几下,没多久又睡过去了。
元献没再吵她,只是将她紧紧抱住。
天光大亮,她睁开眼,看着空荡荡床铺,只以为昨晚的事是梦,红着脸慢慢悠悠起了床。
“元献昨晚没回来吗?”
“回了。”荷生正在扫院子,“半夜回的,那会儿您都睡了,大概是不知晓。”
阮葵一愣,有点儿生气:“那他人呢?”
“又有什么活动,早上便走了。少爷走时交代了,说这一阵子事多得很,要么是宫里的事儿要么是些达官贵人邀请的宴席,很多都不好拒绝,他说了等这阵子忙完了就好好在家陪您。”
“谁要他陪?”她是有点儿生气,但也知晓很多事都是推脱不掉的,气归气,倒也没多怨他,照常出门照常烧泥人。
荷生则是牢记着元献的吩咐,日日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只是他不像他们少爷那样会哄人,看着人卖不出去陶人垂头丧气的模样,也不知该如何哄。
“其实您捏的挺好的,小的还没在市面上见过这样的陶人呢。”
“那为何卖不出去?”
“兴许是太贵了?”
阮葵眉头皱了皱,支着脑袋,喃喃一声:“是吗?”
“小的也不太清楚,要不还是问问少爷吧?您上回不是和少爷商量了很多吗?兴许少爷又有什么新的想法了呢?”
“他整日早出晚归的,只怕也没时间想这些。”
“也就是忙这一阵子,等闲下来就好了。天不早了,咱们回去吧,说不定少爷早回去了。”
“噢。”阮葵耷拉着脑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