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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操心我。”

她觉得她心里还是有数的,要不也不会提前一个时辰来做饭,不就是怕弄不熟吗?

但,一炷香后,一股烟味儿从厨房飘进书房。

元献眉头动了动,往外喊了声:“葵妹妹?”

没人回答。

他赶忙扔下纸笔,夺门而出,却见厨房里已布满了黑烟,几乎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阮葵!”他大喊一声,冲进厨房,只见一个被烟熏黑了的人转过头来。

“怎么了?你饿了?”阮葵揉了两把眼睛,脸上更黑了,“你等一会儿啊,这个火不知为何突然灭了,等我点燃就能做饭了。”

元献有些哭笑不得,将她往一旁拽了拽,将灶洞里堆满了的柴火全夹出来:“这里面都是木头,一点儿风都进不来,还如何能燃呢?你也别做饭了,去洗洗脸,我们一会儿还是出去吃吧。”

她想拒绝来着,可双眼刚刚被浓烟袭击了,这会儿睁不开,还一个劲儿往外冒眼泪。

元献笑着将她牵出去,对着她眼睛吹了吹:“风吹一吹就好了,别揉了,揉多了眼睛疼,我去将厨房的窗子都打开透透气。”

厨房的门窗一开,黑烟全逃出来,周围的空气瞬间清新许多,阮葵也能睁眼了。

元献又牵上她:“走,去洗洗脸,你看你,脸上弄得黑乎乎的。”

“噢。”她眨眨眼,这会儿也不闹着做饭了,老老实实坐在书桌旁烤火。

元献看她一眼,放心一些,又拿起笔:“饿不饿?要是不饿就等等,待荷生回来了,让他出去买。”

“不饿。”她脑袋往桌上一搁,悄自叹了口气。

“怎么了?”

“没。”她就是觉得挺挫败的,她还以为做饭很简单呢。

元献手上的课业还没看完,也没着急追问,中午吃罢饭才又提起。

“怎么了?我看妹妹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没什么。”她支着脑袋,“就是觉着自己有点儿没用。”

“妹妹从前未学过这些,不会也是正常。不是喜欢捏泥人吗?继续捏泥人吧。冬天也冷,你又没做过那些,再把手冻伤,就得不偿失了。”

“噢。”阮葵垂头,将那一套做泥人的工具拿出来,心不在焉地摆弄。

她看过元献的课业,也听过夫子如何兴高采烈地夸他,那些词句她未必能看得懂,可夫子朴素的夸赞她却是能听得明白,她就是觉得元献现在很厉害了,她比不过他。

倒不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只是觉着这样多年,她似乎也没摸索个什么东西出来,似乎就像祖母说的一样,她整日不学无术,什么都不成器……

“我去弄窑。”她忽然起身。

“诶,等等,等我将最后几句写完跟你一块儿去。”

“不用,我画了图纸,我自己能弄好的。”

元献悄声叹了口气,将最后几句写完了,也跟了出去。

就在厨房的角落里,阮葵蹲在那儿,拿着火钳在地上画出一个圈,比比划划,看着倒是挺胸有成竹的。

元献往前迈出一步,又退回去。

天是冷了,隐隐有飘雪的迹象,厨房里灶台一直烧着,门窗也紧闭着,并不算冷,便随她去了。

越到过年,天反而暖和了,一早荷生便从外跑进来,高声嚷嚷着:“少爷、少夫人,扬州刘家的表少爷来信,说是休假了事儿忙完了,邀请咱们和藜二爷去做客呢。”

“是刘家的大表兄吗?”阮葵探出头去。

“是,正是刘家的大少爷,早前说了考中进士在京为官的那个,他们府上的小厮正在外面侯着等着回信呢。”荷生笑着应和。

“那我们……”阮葵刚要回答,又看向元献。

元献放下笔:“好,你去回信,让人不必候着,我们收拾收拾便去。”

“好嘞,小的这就去传话!”荷生又风风火火跑出去。

阮葵跟着起身,朝元献看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