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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

“还困吗?”元献看着她问。

“还好,吹了吹风,清醒了。”她捧着饼小口咽下,“你不用管我了,一会儿吃完饭我自己找地方玩儿。”

“那也要等荷生来,让他陪你一起,这里挺大的,后面还连着片山,若是走丢了可不好找。”

她点点头:“噢,也好,那我一个人在这儿等他就行,你去忙你的吧。”

“离上课还有一会儿呢,这样着急催我做什么?不想和我待在一块儿吗?”

“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阮葵瞥他一眼,“你爱待在这儿就待在这儿吧,若是去晚了,被夫子骂了,可别怪我。”

他弯了弯唇,伸手覆盖住她的手:“我何时怪过你,我只是舍不得你,想和你多呆一会儿而已。”

“你干嘛!”阮葵惊得将手收回,“这儿可都是人,若是被人瞧见,我看你如何解释,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晓你就是整天嘴上说着礼义廉耻,实际最不要脸的人。”

“我不怕。”元献笑着看她。

她被看得心里毛毛的,快速将最后一点儿饼子吃完,拍拍手站起身,将挎包取下来给他:“好了,我吃完了,你去忙吧。”

元献接过,趁她不注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却像什么事都未发生一般镇定自若:“荷生应当也来了,我就先走了。”

她捂着脸,瞪他好几眼,想着这里人多,才没有张口骂他,先他一步出了屋子,朝荷生跑去。

人已来得差不多了,有同窗瞧见元献站在廊下眺望,好奇看去:“那是?”

元献与人打了个招呼,抬步往堂中走:“没谁,我新来的书童。”

“哦~”同窗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压低声音,“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元献是书院里的佼佼者,又和永安伯爵府沾亲带故的,书院里一些出身不错的还挺想亲近他的,可他一股心思闷头在课业上,从不与他们出去消遣,久而久之,这些人便觉着与他不是同路人,只能敬而远之。

今日瞧见那长相柔美的书童,只以为他平时的正经全是装出来的,大抵是畏惧伯爵府的人,心中顿感亲近不少。

元献明了,只当做不知,任由他们误会,这种事即便是真的,他们这些人也不会往外传,毕竟谁在人外没有些阴私呢?反而能保护好了阮葵,让她能无忧无虑在这儿玩。

阮葵这会儿已和荷生汇合,朝书院深处走去。

时辰还早,正是早读的时候,学堂里的朗朗读书声交错传来,她几乎不敢大声说话。

“我听说这后面连着片山,咱们去山上玩儿吧。”

“倒是能去。山上有一部分修了道,本就是供人游玩的,但再往后就不能了,那边有猎物出没,十分危险,他们只有打猎的时候会去。”

“行,我心里有数了,你只领我去能去的地方。”

“那就行,就在前面。”

这会儿已到了深秋,山上大多树叶都落了,铺在路上,一踩上去便是哗啦啦的响声。

阮葵抬步往前走,眼睛盯着林子目不转睛,一会儿,低呼一声:“哎!前面有蘑菇诶!”

荷生定睛一看:“真的,真是蘑菇。”

“咱们摘了带回去吧。”阮葵兴致勃勃上前,撸了袖子将松柏底下的蘑菇全摘了,“我有点儿抱不下了,荷生你把你帽子脱了。”

“啊?”

“啊什么啊?我要不是怕被人发现,我就拿自己的帽子装了,快点儿。”

荷生只好将帽子摘了,摸摸凉飕飕的脑袋。

阮葵心满意足抱着一帽子的蘑菇,跳着往下走:“这儿还有些,咱们先把这些放下去,然后继续上来摘。”

“放去哪儿啊?”

“放去咱们的马车上啊,你是不是傻。”

荷生咂咂嘴,引着她往马车停放处去:“好吧。”

放完一波,又放一波,一上午就快过去了,她抱着最后一帽子,蹦蹦跳跳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