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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自动立了起来,继而拉高伸长,书籍变成了头和身子,书页变成了……触手。

瞬息之间,它便长成了蜘蛛的模样,扑棱着八条腿朝男人脸上扑去。

男人脸上唰地褪去了颜色,面如死灰,一个没忍住,从口里爆出一声叫喊。

他眼睁睁看着蜘蛛爬到了自己手上,但却没体会到任何或疼或痒的触感……

于是他这才反应过来,他违反了守则二:傍晚六点后禁止高声喧哗。

他死了。

房屋并不隔音,室外站着的三人听见了屋里传来的动静。先是一阵短促的惊叫,接着便是重物扑通落地的声音。

显然,那人没能逃过去。

兔子见惯了生死,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仍有些心惊胆战。她往旁边缩了一小步,挂上了秦问川的胳膊,可怜兮兮地问:“老大,下一步怎么办?”

秦问川:“取线索。”

“还取啊……”兔子有点犹豫,“万一又碰上假线索了怎么办?”

“凉拌。”秦问川这么说着,已然抬脚往正屋前值守着的婆子跟前走去了-

她们被怪物狂追了三遭儿,总算拿到了新的线索。

还是一本册子。

三人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走到角落,秦问川从面板里掏出了盒火柴,点燃后,捧着册子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册子像是本日记,又不完全一样,只有日月与“姑娘哭了”,没有年份与其他话——

【腊月十三:姑娘哭了】

【腊月十四:姑娘哭了】

【腊月十六:姑娘哭了】

【正月二十三:姑娘哭了】

【正月二十四:姑娘哭了】

【二月初八:姑娘哭了】

【二月十二:姑娘哭了】

……

每页写了几十句姑娘哭了,写了十多页。

看得三人恐怖谷效应险些犯了。

秦问川哗啦啦把册子翻到末页,上边终于没写“姑娘哭了”,而是写着——

【阿弥陀佛,送他们下阿鼻地狱罢】

兔子弱弱开口:“老大,月姐,你俩觉得这册子会是假的吗?”

“假不了。”秦问川指着册子末页庄重签下的“紫鹃”二字与按下的鲜红的指印,“有这个。”

签字画押,诸事既定。神明在天看着,作伪者不得好死。

这是古时的公序良俗,副本内也不例外。

“她与佛祖作了交易。”秦问川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就是不知道……这最后一句里写的‘他们’,是谁。”-

一整个夜晚她们几乎都在东躲西藏,时不时触发追逐战,被奇形怪状的怪物撵上一阵。

一夜过去,三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秦问川眼睛旁边被划出了细细的一道血痕,淮南月则伤在了脸侧。

当第五次追逐战落幕后,秦问川盯了会儿淮南月的脸,待撞上淮南月的目光后,又什么都不说地将目光挪开。

淮南月有些莫名:“我脸上有花?”

一句话引得兔子也往她脸上瞧去,瞪着眼瞧了半天,小声惊叫:“还真有!”

她从面板里掏出镜子给淮南月看。

于是淮南月便瞅见,自己的右脸被奔跑时剐蹭到的枯枝划出了几道细密的口子,口子下是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几道红印子。

红印子恰好组成了莲花的形状。

她皱起眉,伸出手碰了碰。

有点疼。

秦问川煞有介事地评价:“还挺好看。”

淮南月:……

秦问川又问:“怎么整出来的,给我也整一个呗。”

淮南月:“……我能知道?”

秦问川大大咧咧地往台阶上坐,也蹙起眉,视线落在淮南月脸上的那朵花上。

她撑着脑袋看了良久,摇摇头:“我总觉得这玩意儿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