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纸上面的几个关键词,努力地胡说八道着:
“其次,河马先生所说的‘对成为猫之前的生活抱有留念就不算是猫的’观点也存在问题。由于生物的心态十分复杂,在不同阶段往往会对同一段时光产生不同看法。对过往抱有怀念是正常的心理现象,并不该抱以歧视的态度,将具有这种现象的猫排挤出猫籍。”
“再来,关于河马先生本体不是猫的问题。我们从《圣经》当中寻找到了答案,根据上面的记载,‘河马’在‘众神创造的造物中为首’,‘眼睛就像早晨的光线’……”
河马已经忍无可忍了:“喂喂,最后一句是形容鳄鱼的吧!是利维坦那个家伙啊!”
“但这话只和‘河马’这个单词隔了一页纸。”
中岛敦尴尬地低头,接着在旁边猫咪的眼神示意下胡说八道起来:“可见我们可以当它就是用来形容河马的。”
“哦,很有道理。”拉克赛维严肃地说。
“可是这句话前面讲的是鳞甲啊!”河马差点岔气,“这看上去就很不像猫!”
“有这句吗?”索丽埃科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本《圣经》,用沾了墨水的猫爪子在某页纸上涂涂抹抹,一脸淡定地抱着书跳下来,走到法官桌前,把书递了过去,“您看,根本没这句。”
当然没这句,因为这句刚刚被她涂抹了个干净。
这下拉克塞维都有点尴尬,于是干脆找了个墨镜出来,往脸上一戴,装模作样地点点头:
“嗯,确实什么都没看到。”
事实上,戴上墨镜后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河马急得跳了起来:“我勒个……真有黑幕啊!有墨镜啊!还有墨水啊!”
莫布斯抽了口烟,有样学样地在后面加了一句:“还有黑猫啊!”
河马:“……”
“咳。总之,根据这些内容。后面的形容和现在的河马简直一模一样。而前面的众神造物之首显然指的就是猫,哈哈。”
中岛敦僵硬地笑了两下,用手指挠挠脸颊。
出于还没有泯灭的道德感,说出这种鬼话他自己也怪不好意思的。
“理由相当充分。我认可这次审判的结果。”拉克赛维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河马可以继续保留猫类身份,但是我要在他的简历上添一笔,指出他试图愚弄法庭的行为。”
“不,我清清白白的简历!”
黑猫委屈地叫道——天可怜见,我现在终于又可以用“黑猫”来称呼他了,之前我讲故事的时候只能用“河马”,真是怪不舒服。
清清白白的简历最后还是被写了一笔。黑猫苦着一张猫脸,就连胡子都垂下来了。虽然和来到这里之前预想的一样,保留住了作为猫咪的身份,但在另一个角度上,他真的算大输特输,输得就差尾巴了。
但与之相对的,陪审团倒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圆满结束?”
“圆满结束!”
“等等!还没有结束,我们还没有唱歌!”
“就是我们上个月前刚刚编的那首歌吗?可是这两个人类不会唱啊。”
“那就听呗,单证我们几个也可以唱得很好听,就缺观众呢。”
几只猫嘻嘻哈哈地圈定了接下来的计划。
还没有等人类反应过来,他们就一拥而上地把他们两个围住,把人吓了一跳后又一哄而散,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面——只有索丽埃科跳到了虎斑猫莱特的座位上——唱了起来:
“结果并非重要,
大家只想玩上一场,
如果故事出了状况,
别担心,因为转折马上就到!”
拉克赛维从法官椅子上跳下来,尖声尖气地加入猫咪们的歌唱:
“猫儿就是这样任性,
制造麻烦是猫的骄傲!
但,嘘——耐心等待:
麻烦只是演出的开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