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他声音沙沙的,像风吹细石,轻轻滚过,落入她耳中,“也是’佟暄‘,叫人趁夜把他舌头割了。”
他轻轻抬起身,范灵乐仰着脖子,发出小兽般的呜咽。
“就当晚,多一日的话匣子也不叫他留。”他的音色还带着笑,似在回味,那昨日往昔的“丰硕战绩”。
“还有燕时瑾。”
他又提到了那个人。
范灵乐不禁睁眼,泪水交合着汗水,烛火氤氲中,她恍然看见,他腮边和耳垂尖,都似染上了胭脂,水色朦胧。而那双墨瞳中的冷,竟在欲望深重的渲染下,迸发着惊人的艳光。
汗水沾湿了缭乱的鬓发,她胸口剧烈起伏。
痛恨他,可却又迫不及待地接纳他,甚至在目光触到他的那一刻,欢欣的潮涌奔泻而下,几乎要将她淹没,遂夺去了所有的理智,只剩哭泣传递着模糊的情绪。
他挑眉,一滴汗水从眉弓掉落,烫印在她的锁骨间。
“那个畜生,他竟然也看到了你右耳后的那一粒朱红小痣。”
范灵乐茫然。
什么右耳后的小痣?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身上还长了这么个标记?
范灵乐怔忪如幼鹿的神情彻底取悦了他。
看吧,他就知道,这是只有他才独享的秘密,竟然叫燕时瑾那个家伙也肖想了上了。
像是要被她这纯情的眼神碾碎,他绷紧腮帮子,忍耐着鬓角狂跳的青筋,将范灵乐一把翻过去,又再次狠狠……
“啊!”范灵乐彻底受不住,惊叫出声,两手紧紧抠住身下的蚕丝衾被,轻薄的蚕丝易磨损,三两下就被抓得抽丝。
右边的耳垂被他含住,濡湿了,又打着卷儿,三下两下,拨弄得她浑身细细震颤。
纷繁又敏感的神经缭绕着,细细密密攀附神柱而上,紧紧绞杀。
“当时,要不是方恺拦住了’佟暄‘,我敢说,’佟暄‘就是存了要把他当场打死的心。”话语,嵌得更狠、更深了。
范灵乐头埋进锦被中,低低地啜泣出声,双肩颤动,像秋末枝头的最后一片残叶,无助地垂挂。
又被翻过来,她早已失去了所有力气,任其予取予求。手软绵绵地垂着,被他搂在了怀里,轻轻爱抚。
“乐乐,现在你看看,我到底是谁?”
蚕丝锦被上的缠枝金莲,熠熠生辉,在范灵乐细弱的哭声中,泉水喷薄,淹没了莲瓣,滋润出浓重的艳色。
泉水漫延,一路向下,又向下。
第74章 深宫寥落
细雨连绵,斜织着,落在琉璃瓦上,打出细弱的清响。
最近这段时节,雨水充沛,恼人的夏雨一场又一场。
风荷进屋,见范灵乐又对着窗子,临风而坐,连忙上前,把窗关上,“夫人,当心着凉。”若她真有个头疼脑热的,届时殿下又要怪罪下来。
“自己的身子,要仔细爱重才是。”她不无嗔怪地劝道。
爱惜身子吗?范灵乐牵出一抹苦笑。
想起那场暴虐的情事,几乎将她所有的精血盘剥殆尽。
他强势躯入,根本不顾她是否愿意,伴随那些惊人的话语,字字落入耳中,激得她脑中神经都在拼命狂跳,搅乱了所有的思绪,只有身下的感官在敏锐中放大,承受着他给的一切。
说不痛快吗?可她的身子的确欢愉到了极点,酣畅淋漓,几欲升天。
可当一切沉静下来,心中只如钝刀割肉,撕扯得她难以呼吸。
直至他那晚的坦白,回想起曾经在浔阳县的点点滴滴,她恍然察觉,怪不得,原来那些她以为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只是因为有皇太子的旌旗一直庇护在她左右,才叫她免去了这许多恶人觊觎带来的苦恼。
其实他的身份从来都是如此,只是她从不曾知晓,也不曾完全了解。而今他将过去暗地里做的那些毒辣之事一一交代,在被被翻红浪的床上,在她恐惧瑟缩的身体里。
直到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