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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宿安分了不到半日,准备出去时被一封信打回原形。

花念给魏宿回了信!

魏宿站在书房门口拆信的动作有些滑稽,迫不及待又怕自己毁坏了信件,小心翼翼的急躁看得魏珏眼睛疼。

魏珏:“滚进来丢人现眼。”

书房内好歹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站在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堂堂魏王抽风了。

魏宿脚步轻快,回到桌前拆开信封,一股墨香飘了出来,这次花念用的墨没加香料,闻起来却还是很香。

魏珏一书拍在了魏宿头顶。

“没出息。”

你一个亲王去闻信,听起来和那些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

魏宿不在意被打的那书,他皇兄打人一点力气都没有,他乐呵呵开始看信。

信的第一页说了冯家的情况,花念的意思是失去了最好的机会现在不能逼急了冯家,当初事情发展太快让徐家和冯家分割,冯家成功将自己从造反一事摘了干净,如今逼急了只会坏事。

冯家如今更为小心,既然无法从皇城冯家连根拔起河东冯家势力,那冯家河东的势力一日不收,皇城的冯家一日不能动。

天下才平稳了几年,不能因为一个冯家导致动荡。

魏宿将这个想法给魏珏说了。

魏珏挑眉:“这封信是给我的吧。”

逗魏宿的时候,连朕都不说了。

魏宿一怔,脸色有片刻黑,随即挥手让他皇兄坐回去。

怎么不能是给他的,冯徐两家哪件事他没有参与其中,他和花念也能讨论这些事。

魏珏喝着茶,神色悠闲,慢慢问了一句:“上面是不是用的敬语。”

魏宿低头一看,顿时气得信都拿不稳。

隐隐约约还有一丝委屈,花念记得给皇兄一封信,就没有他的吗?

拿着信暗地里咬牙切齿想,他果然还是得在花念身边让花念时时刻刻瞧着,记住。否则他人一走那人怕不会就忘了他。

快一个半月了,整整四十多天,不知道花念有没有想他。

肯定想了。

如果没想也没事,过几日花念就能看见他这个人了。

魏珏欣赏够了魏宿的表情,放下茶笑起来说:“还有一张信纸,看看吧。”

花念能给他报的事这张信都说了,剩下的应该就是给魏宿的了。

傻小子,还真让他追到心上人了。

以花念的秉性,若无意一人,对方连厚脸皮的机会都不会有。

说起来花念一开始对魏宿就挺惯着的,他原本以为是因为魏宿特殊,花念又是靠魏宿起的功绩,现在想想,仔细一琢磨似乎那真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不对啊。

魏宿这小子什么时候见过花念。

魏珏想着就问了。

“魏宿,你和花念年少时认识?”

魏宿转头:“嗯?不认识,见过,不知道对方是谁”

话没说完他脸色僵住。

魏珏:“怎么了?”

魏宿瞧着信上的内容。

【嘤其鸣矣,求其友声】

短短几个字,大片大片的回忆涌了上来。

魏珏皱眉:“魏宿?”

魏宿迷茫睁眼:“哥,我知道花念为什么看不惯我了,我居然还是个负心汉。”

魏珏:“?”

等等,你们年少时还真认识啊?

魏宿抓着信冲出御书房。

魏珏:“!”

他看旁边傻眼的侍卫:“还不跟上,魏王要是有闪失,朕砍了你们。”

如今局势正紧,冯家是不敢杀了魏宿,但要是使了什么绊子让魏宿受伤一时无暇对方他们也不是没有可能。

理智上他知道冯家不会那么蠢,可还是小心为上。

魏宿冲出了皇宫,带着人直往郊外。

跑了小半日才到了一条溪水旁,寒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