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疏地拿起碗和汤匙,要喂她吃下。
但少女蹙着眉头,怎么也不肯喝下。
他只好用大掌在她背脊没有受伤的位置轻抚,这是一种医学上安抚人的手法,他从军医那里学来的,据说在人惊恐不安之时,在背脊处从上轻抚到尾脊骨的位置,可大大缓解,安抚人心,女子比男子更加受用这样的手法。
钟离隐之前没试过,轻抚两三下后,见她的眉眼果然松弛,神色变得安静乖巧很多,不由轻笑一声。
后面再喂粥,总算喂得进去。
钟离隐从睁眼到现在一直忙着伺候怀中的小姑娘。
帮她擦药喂粥,弄完后自己已经一身狼狈。
他将少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招来先前那个狱卒,那个狱卒站得远远的,像是不太敢靠近,“大、大爷何事?”
钟离隐皱眉,“为什么把她抓起来?”
狱卒摇摇头,“小的也不知,听说是上面大人吩咐的。”
“上面大人是何人?”
“上面的大人自然是知府大人,这里是知府衙门啊,您今天亲自来击鼓敲开知府衙门大门的,才把自己送进来,您忘了?”
钟离隐稍微理清楚了现状,他所附的这个身体跟之前受伤昏迷中所附的书生是同一个,区别在于之前他只是用书生的眼睛感官,无法驱使身体,但现在第二次已经能使用书生的身体。
书生的未婚妻不知为何被知府关进大牢,书生为了救未婚妻,把自己也送进大牢来。
他虽不知书生的用意,但也能想到,一个没有背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是不可能抗衡一城之府,也就是说,现在书生和床上躺着的少女,几乎凶多吉少。
只是不知知府抓人的用意。
抓这样一个貌美娇弱的少女,既不存侵占之心,又是为什么?
可惜他一个常年在外驻守领兵的粗人,想不明白其中关节,如果是竺情,只要一眼就能理清缘由,甚至能轻巧把小姑娘救出去。
而他只能用武力。
只是他现在所附的书生身体比常人还要瘦弱一些,无半点内力,就算内里是他,也无法怀里抱着一个人一路越狱冲杀。
只能静观其变。
他随口吃了馒头喝了清水填饱肚子,就在床边坐着,守着人。
乃至夜半时分,书生这个身体终于撑不下去了,他就算有再强大的意志力也顶不住,在床边沉沉睡去。
意识消失前,心有忧虑。
深夜时候,塞外边境元帅大帐内,躺在床上的男人醒来。
这段时日,他一直在养伤,平常不及打理的胡子也被侍从刮了个干净,露出一张刀削斧刻般棱角分明的俊脸。
这张俊脸,自睁开眼睛后,就一直眉头紧锁,不曾展颜。
他抬起自己的手掌,手指轻抚,是梦还是真?
这种时候,倒希望是梦了,若是梦里,情况再坏也不会是真的,若是现实,那个书生和……秾秾,是在何处?被何地的知府所关押?
也不知道书生醒来,能不能护住自己的未婚妻。
瑜生没有醒来,天亮前天子来了一趟。
见到床上躺着的少女受了鞭伤昏睡,好在书呆子也没有那么没用,帮未婚妻上好了药,身上也没有发热,他松了口气。
伸手在她脸颊上轻抚,“再安心等等。”
等他的人到了云州府就救他出去。
他不但吩咐丞相等人派人来云州府暗查暗访,且自己私下命自己的暗卫拿着自己的令牌来云州府救人,这是为了防止手底下那些官员办事不力,拖拖拉拉,误了救人。
只是暗卫速度再快,也至少要今秾撑上十天半个月。
他将少女的手握在掌心里,看着她的脸,小手冰凉,脸色苍白,心中一阵烦闷。
书呆子可太没用了些!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保护不好,算什么男子汉?
天子也没能待上多久,就被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