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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等来了属于我们?的独出时间,可是半年太短了……”

“想你?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又怕你?离开?。”说到这,他语气猛地阴鸷起来,“为?什么?我要跟顾屹为?长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顾南吓得呼吸猝停,顾西洲感知到,马上又变回正常的口吻,马上又道歉。

“对不起,我……”

越是在这种刨开?阴暗面的时候,越是要给予陪伴和呵护。

顾南将心理医生的嘱咐牢牢记在心底,用手掌安抚地托着顾西洲的下巴,“没?事的哥哥,你?也不用向?我道歉,你?可以告诉我任何事情,我会理解你?。”

顾西洲似乎无形中松了口气,滚了滚喉结继续倾诉:“那?时候我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所以把?你?一次又一次地关起来,企图掌控你?的一言一行,让你?信任我、依赖我。”

其实一旦对他人滋生控制欲,最后往往被控制的是自己。

“期盼我们?能在一起。”顾西洲微不可闻地说:“期盼你?会喜欢我。”

结局事与愿违,平白浪费好几年。

顾南潸然泪下,终于明白顾西洲所作?所为?的一切动机,也终于明白顾西洲的性格原因。

“想你?只对我笑,只喜欢我,我很痛苦,我很害怕。”顾西洲说,“我不想让顾屹为?回来,不想让你?知道顾屹为?没?有死。”

“可你?很聪明,顾屹为?也很聪明。”

“每次看到你?跟他在一起,我都想他死,想对他动手。”

顾南倏地攥住顾西洲的手臂。

顾西洲也很痛苦。

“那?时我只顾自己想法?,并不知道你?夹在当中有多难受……”

“在这三年我想通了很多事,我学会相信你?,我学会尊重你?的决定。”

“可我想明白了,可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你?”

“不敢大张旗鼓不敢发寻人启示,怕你?听到我的名字跑得更远。”

“怕你?过得不好,怕你?没?钱花,怕你?吃苦。”

“我都不敢想”

“你?从小没?有离开?过家,一个人该怎么?生活?”

顾西洲在日复一日的绝望中磋磨,磋磨得脱胎换骨。

在肉.体不断新生和精神不断凋零的状态里,开?始对自己产生严重的厌弃。

每一天,他的生命和未来都蒙着撕不开?的阴翳。

可爱从来都是勇敢者的游戏,是踏遍万水千山也要找到你?的希冀。

昏沉光线中,顾南仓皇摸到顾西洲的脸,指尖触到了一片湿润,哽咽到说不出话来,“我以后不会再走了,哥哥,我不会再走了。”

“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怎样?都可以。”他抹掉顾西洲眼角的水光,“我什么?都答应,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承受了这么?多。”

十几年的压抑,倘若换人来讲,他会讲得声情并茂、绘声绘色,将这一过程渲染得感天动地。

然而顾西洲只是轻描淡写阐述起因经过,不加词藻的陈白。

好像不带重量,也没?有丝毫痛苦。

顾南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顾西洲从来都寻求不到帮助。

顾西洲为?他兜底,但没?人能为?顾西洲兜底,没?人能为?他指引方向?,也没?人告诉他该怎么?做。

生在这样?的家庭,大家只教他如何做精英,没?人教他如何去爱。

就?连顾南在顾家也从未学到这些本领,所以他们?两人才会在跌跌撞撞中阴差阳错,互相误会彼此伤害。

“你?需要我怎么?做,哥哥。”顾南想给顾西洲很多安全感,急急道,“我会陪着你?,无论怎样?都陪着你?。”

顾西洲抓住他的手腕,将脸埋进他的脖子里,艰涩地说,“需要你?爱我。”

“你?不知道”他语不成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