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西洲又爱不释手地摸了一下他的头,“去吧,等不住就进来叫我,我们回家。”
……说得就好像是来玩似的。
顾南小小地翻了个白眼,关门退出去,逐渐变窄的画面是心理医生?微笑着邀请顾西洲坐上就诊椅的背影。
因为极夜没有太阳,等候区的走廊灯全部开着,顾南坐在绿色沙发上,接过?医生?助理倒的咖啡,“谢谢。”
咖啡握在手中没有喝,他紧张地盯着那扇白色房门。
没有看?过?心理医生?所以不知道流程怎样,他干瘪地幻想电影里面的情?节。
医生?会不会问你为什么患有焦虑分离症,顾西洲会答什么?因为我弟弟?
心理咨询没有确切结束时间,不知道顾西洲何时出来,时间便?变得格外难熬。
感觉坐了许久、结果才过?五分钟。
脑子乱糟糟的,手指在兜里摸到顾西洲的手机,顾南愣了下然后拿出来,熟练地输入密码点开通讯录,顾不得时差给容朗拨去电话?。
国内现?在是凌晨三点,电话?嘟嘟响了四五声传来容朗带着强制清醒的嗓音,“顾总好。”
“不好意思容助理这么晚打扰你,我是顾南。”顾南愧疚地抠着手机背面。
“啊,小南啊。”容朗那边悉悉索索的,“好久都没听到你的声音了,真是亲切呀。”
“我也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顾南问道,“这几年过?得好吗。”
“顾总不在很?少加班,挺好的。”容朗笑着调侃,“吃麻麻香身?体倍儿棒。”
“嗯其实打电话?来是我有件事想问你。”顾南压低音量,“你先答应我,你不能告诉哥哥。”
赶紧补了句,“不是坏事。”
容朗正经起来,“这个我可?能没办法答应你,不过?小南你可?以先说说是哪方面的事情?。”
深吸了口气,顾南说:“哥哥第一次去看?病是什么时候,他这几年有没有按时吃药?”
试想过?容朗可?能会抱歉说这是顾总隐私不方便?回答,但顾南没想到容朗反而非常惊诧地问他,“顾总病了?什么时候事?什么病啊?”
“心理方面的,他没有告诉过你吗?”
“我不知道啊顾总没有说过?”容朗颇为不解,“现?在还是以前?”
顾南明白了,原来顾西洲谁都没有讲。
“没事等回来我再告诉你吧,打扰了抱歉。”
“你们要回来啦?”容朗听到老板回来还惊喜,“什么时候?”
“就这几天吧,或者晚一点。”
得看?看?心理医生?怎么说,会不会严重,需不需要立刻进行干预治疗。
挂断电话?前,顾南随口问道,“容助理,你知道哥哥是怎么找到我的吗?”
话?音落,电话?静音一秒。
容朗是多么聪慧的人,立马附上轻松的口吻,“这个我不太清楚,既然能找到肯定是缘分吧。”
顾南并?不好骗,“你好像在撒谎。”
“额如果顾总不讲我就不能讲。”自古忠义?难两全,容朗选择回避,“抱歉小南,请理解一下。”
“没关系,我明白。”顾南相当理解,“只是这通电话?你假装不知道哦,还有刚刚说的那些事情?。”
“好。”容朗答应下来又问,“顾总没事吧?”
“没事,他很?健康。“这次换成顾南撒谎,”你快睡觉吧,抱歉抱歉。”
挂断电话?后,顾南继续胡思乱想。
发现?似乎一直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顾西洲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呢?
之前问这个问题被顾西洲轻飘飘一句“来了就找到了”所遮掩过?去,现?在容朗闭口不谈,是否侧面印证里面大有文章?
无论如何,肯定不是“来了就找到”这么简单。
顾西洲找了多久?采取的什么办法才来到挪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