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一份寄托、一个玩具,手早就恢复成正常人的状态,很久没有做过噩梦也?没再疼过。
不过顾南总觉得云里?雾里?,特别是?顾西洲那句“要?一次获得原谅的权力”。
顾西洲会做错什么事呢?
就目前来看?,顾西洲做得全是?为?自己好的事,不是?吗?
想?不明白也?问?不出缘由,休息好后两人折返下山。
顾西洲言出法随,下山时两人真碰到了?蛇,盘踞在路上的蛇大概远远闻到他们身?上擦的驱虫药物,唰地滑进草笼。
目力极好,顾南沾沾自喜地提醒:“那是?一条袜带蛇。”
沉默半晌,顾西洲问?:“怕鬼怕黑是?装的吧?”
“鬼比较可怕。”顾南实话实说,“人也?比较可怕。”
回到度假屋两人洗干净药汁,同排坐下安静吃了?顿午饭,接着就是?雷打不动的午休。
换好睡袍的顾南准备入睡,顾西洲推门?进来,手上拿着一个证件夹,里?面是?曾经被收走的护照和身?份证。
在一侧枕头躺下,顾西洲平淡地说,“本来打算连带新年礼物一起给你,结果昨天你睡了?一整天。”
顾南有点紧张,听见顾西洲低低地告诫:“不要?再跑知道吗。”
本就是?自己的东西,顾南却觉得有点斯德哥尔摩,甚至还有点想?说谢谢哥哥
无论怎样身?份证和护照还回来就好,他拍拍顾西洲放在被子外的手臂,表示放心。
晚上他们在度假屋门?前的沙滩烤烧烤,烧烤不需要?技术,掌握火候就好。
两人难得配合默契,一个夹东西一个刷佐料。
剥开?雪白的鳌虾壳,顾南想?到初上岛那天喝得甜甜的啤酒,朝顾西洲大声报告:“哥哥,我想?喝啤酒!”
“吃海鲜不喝啤酒。”顾西洲正在往托盘里?放烤好的扇贝,“去?拿气泡酒或者红酒。”
没一会儿,顾南噔噔蹬抱着四瓶啤酒出来,“你两瓶我两瓶。”
偶尔这样搭配喝一次并不会引起痛风,没阻止,但顾西洲讥讽道:“你可真看?得起自己。”
自动忽略掉这些嘲讽话音,顾南喝了?一大口?。
冰冰凉凉的啤酒灌进喉咙,解腻又清爽。
靠坐在折叠椅子里?,仰望着头顶漫天星空,海风温柔地抚过脸颊,顾南感觉这是?上岛以来最惬意的一天。
烤得差不多,顾西洲在他身?旁椅子坐下,“醉了?没有?”
这种高度数啤酒劲儿不大,但会慢慢上头。
顾南没发现自己脸已经很红了?,有点大舌头地说:“还好吧。”
顾西洲将人按到自己肩上,没一会儿肩头就传来均匀悠长的呼吸。
瞧瞧腿边,一瓶都还没见底
天色晚了?,溶溶灯光只照亮了?门?前这一块小小的沙地,顾西洲没有动,望着前方黑色海水,有一搭没一搭喝着啤酒。
巴哈马是?个很好的地方,好到还没离开?就想?再来。
如果没有世俗困扰,在这坐到天荒地老也?不赖。
从青年到白发苍苍,从跳海玩乐到静坐垂钓,再到走不动路需要?彼此搀扶。
很美好,触手可及又遥不可及。
海风一点点变冷,放下空酒瓶,顾西洲把醉酒的顾南抱回房间,擦干净他的脸和手脚,留着洗手间和床头两盏灯,下楼回到沙滩。
重新坐上方才的位置,拿过顾南没有喝完的啤酒,另一只手放在顾南刚刚坐过的椅子上。
面无表情,继续沉沉望着不断翻涌的海面。
一觉睡到天光大亮,顾南才悠悠转醒,睁眼看?到顾西洲正在用手机回复邮件。
前一秒还在夜色下吃烧烤喝啤酒,后一秒怎么就天亮在床上了??
记忆完全消失,顾南试探问?道,“哥哥,我昨晚是?怎么睡着的?”
顾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