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幼稚,别这样啊。”
顾西洲不以为然,“骗你又没糖吃。”
岛上的?海岸线是个闭环的?圈,全部?走?完大概需要花费一天。
又是长途飞机又是下海回家做饭,两人都累了,没走?多久迎着阵阵涛声和最后一点余晖,干脆在沙滩坐下休息。
顾西洲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从度假屋提出来的?啤酒,顾南托腮望着远方,谁都没说?话。
小时候他们常常这样度过,各做各得忙一天。
长大到至今,他们已经?许多年没有这样心如旁骛地待在一起。
太阳很快沉进地平线,夜色和风阑并起。
其实顾南有挺多话想问?,发完呆就开始频频偷瞟顾西洲,看了不知道多少?眼时,顾西洲忽地啤酒瓶送到面前,“想喝就喝,偷看什么。”
行吧顾南接过,拉开瓶口距离仰头灌了口,
大学时总听同学说啤酒淡如水,没想到这种啤酒酒精味儿这么浓,喝下去?还沉甸甸地胀肚子,不过有一说一,挺好喝。
接连喝了好几口,顾西洲并未阻止,所以顾南意犹未尽地喝光了。
“怎么这个啤酒也有点甜?”咂摸着余味,他好奇道。
“麦芽的风味。”顾西洲解释。
“度假屋还有吗?”顾南说?,“回去?给我拿一瓶吧?”
“喝吧,喝多了晚上不敢起床上厕所。”
“真的?要下雨吗?”
“嗯。”
其实海风早就变得咸湿,热带岛屿夜间下雨也是常事。
想了想,顾南说?:“你还觉得我胆子很小吗?”酒精有点上头,说?话也毫无顾忌。
“小时候害怕那是因为太矮了,总觉得门?很高,总是能看到很多角落,灯照不到的?地方黑乎乎的?才觉得害怕。”
“现在长高了,看到得都是明亮的?地方,所以不害怕了。”
顾西洲沉默了会儿:“记得这么多。”
“我可不傻。”顾南郑重?其事地说?。
“是不傻,就是很烦。”顾西洲浅浅笑了下,“晚上别叫我。”
“当然不会。”
滴溜溜转着乌黑的?眼珠子,顾南胆子很大地问?,“哥哥,很多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西洲鼻音:“嗯?”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告诉有什么好?特别是在有限的?危险环境范围内。
不能光明正大地对你好,不然别人都会知道你对我多重?要。
话音隐匿在喉头良久,顾西洲不动声色,“安静一会儿。”
“好吧。”
几分钟后,酒精已经?完全上头了。
顾南艳羡开口:“我还想跟你一起弹琴。”
顾西洲扳过他酡红的?脸,仔细观察一阵儿,“你醉了。”
“是吗?”带着沙子的?手指抚上脸颊,顾南傻笑起来,“我很开心。”
“笨得跟以前一样。”顾西洲笑着轻嗤。
素月还没爬起,周遭光线暗淡,耳畔不停有虫鸣海鸥叫。
在沙地上转了个身,顾南盘着腿与顾西洲面对面,在模糊的?夜色中仔仔细细打量着顾西洲英俊的?眉眼,硬挺的?鼻梁,优越的?下颚线。
眼神有意错开那薄薄的?嘴唇,他一字一句地小声说?:“哥哥,这些年来你受委屈了。”
不自然地撇开脸,顾西洲转移话题般,“要发酒疯了。”
“抱歉,以前误会你了。”
不让看,就追着看。
像小狗那样撑趴着,顾南扭着上半身,由下到上地望着顾西洲,“以前我觉得你很讨厌我,在檀山看到我也不会跟我说?话,我以为你嫌弃我,没有妈妈你甚至可以把?我赶出去?,但是你没有。”
“今天我才知道你是在保护我,你对我很好。”
“不管你跟哥关系怎么样,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