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拎着酒杯,独自出来透气,半倚半坐着花坛,呼吸间携着喷泉带出的凉丝丝的水雾。 他阖着眼,低垂着头。 在这阴湿的空气里,他像个溺亡的人,一动不动。 良久,他提起酒杯含住杯沿,脖颈后仰,凸起的喉结连着滚动几下,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有人坐到他身边,他没回头去看。 “一个人饮闷酒。”陈家宿手探进外套内口袋,摸出烟盒,衔住一支烟,随口调笑了句。 “惹了风流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