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至于与皇帝去争个胜负。
可此刻面前的人在他眼里,是一个情敌,一个他必须得赢的情敌。
半天下来,李瓒赢得没有悬念,齐文锦那郁郁又不甘的表情,倒是让他心情畅快了一些。
骑马在前的他悠悠开口:“听说齐尚书当年在青州城内,是出了名的风流公子,颇受追捧。”
“世人谬赞之语,”齐文锦低头,“让皇上见笑了。”
“就算是谬赞,也不是空穴来风。齐尚书不必谦虚。风流在这世上,于男人来说,从不是什么贬义词。”
“那是臣年少无知。”
李瓒看了他一眼:“何来年少无知?征服的欲望,自古人皆有之。狩猎,不也是如此吗?一个掌控的是命运,一个是情感。无论男人,还是女人。”
齐文锦一愣,抬起头。
却见李瓒仍是笑着的:“世人都道女人要的是对强者的仰慕。但若是抛开了性别,人的本性里,都是趋于掌控的吧?将男人驯服在脚下,让他们予索予求、心甘情愿,他们怎么知道女人不想这样呢?”
齐文锦握紧了缰绳。
他突然想起自己如狗一般匍匐在戚钰脚边时,女人眼里难得燃烧起的一点温度。
或许是兴趣与欲望也说不定。
可是……李瓒又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
不等他仔细思考,前方的人已经驾马远去,只有声音远远飘来。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
回到行宫后的李瓒一把脱去了外衫,赤脚行在冰凉的地面上。
他体质一直偏火,向来怕热。
此刻身体里的血在莫名地沸腾,或许是狩猎带来的血腥的缘故。
他从皇位坐稳以后,就鲜少施以暴政,身体在长期的血腥斗争中养成的暴虐部分,只有在这样的狩猎中,才能得以释放。
那是征服的快感。
他一直理所当然地认为,男人的欲望,便也是来源于此。杀戮、征服、胜利同时带来的性/欲。
戚钰让他发现了另一种。
被征服、被掌控。
想到她略带凉意的眼眸,想到她嘲讽的声音,甚至是带给自己的痛意。
李瓒的身体涌动出一股同以往不同的躁动,他此刻莫名而疯狂地,想要这种另类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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