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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就像他们的关系……

若是主动权在戚钰那里,她定然是不会选择自己的。得守着,自己得守着她才行。

齐文锦不顾身上的伤就要起身,伺候的下人赶紧拦:“大人,您有伤在身,还是好好休息。”

“准备马车,我要……”

话没说完,就听着了外面传来的声音:“夫人。”

只一句,却一瞬间将齐文锦的所有坏情绪都安抚了下去。

他放弃了起床的想法,又慢慢趴了回去。

没一会儿,熟悉的气息伴随着药的苦味充盈着这个屋子,不用回头看,齐文锦就知道是她进来了。

***

戚钰对于齐文锦受罚的理由,其实是有几分费解的。齐文锦没具体说行贿的内容,她就只能自己猜。

齐文锦并不缺钱,他就算是要敛财,也不至于蠢到现在就迫不及待暴露。

除了钱,那就只有色了。

这倒是有可能。

戚钰眼神冷了冷,想起来自己前不久刚到的药,如今倒也是个好机会。

“你去哪了?”

床上的人问她。

戚钰视线这才看过去,男人趴在床上,上半身稍稍抬起了一些,回头来看自己,模样是少有的狼狈,无论是此刻的姿态,还是那怨夫一般的眼神。

这样的居高临下,让戚钰生出一股微妙的好心情。

“去铺子里看了看,”停顿片刻,她在床边坐下,“大人今日好些了吗?还疼不疼?”

男人定定地盯了她半晌,目光才慢慢垂下去。他嗯了一声,一边因为自己受伤她却去见别的男人生着闷气,一边又因为她这样的关心忍不住缓和下来。

对于齐文锦来说,那个方尚倒是不足为惧,一个毫无背景的男人,他随时可以让那个男人滚得远远的。

但宫里的那位……

他捏紧了手。

齐文锦知道,他在害怕,害怕自己会抢不过,更害怕戚钰在发现有更好的选择后,毫不犹豫地弃自己而去。

“你在宫里,见过皇上几次吧?”齐文锦状似无意地开口。

“嗯。”

“你觉得他怎么样?”

戚钰盯着齐文锦后脑看,她读出了齐文锦语气里那不明显的敌意,敌意?对皇帝?

“皇上……自然是龙章凤姿。”

齐文锦的脸几乎是立刻就沉下去了,呵,龙章凤姿。偏偏那是皇上,连他也不能说半句不是。

戚钰余光扫了一眼伺候在外面的下人,又补充道:“大人先前不是也经常与我夸赞皇帝吗?确实是不同凡响。”

齐文锦确实说过,事实上在曾经的他看来,皇帝确实是个无可挑剔的效忠对象。

只是如今他的想法已经全然变了,听到戚钰这么夸他,方才的恐慌,又成了挥之不去的酸涩。

恰逢此时下人拿了药膏过来打破了这奇怪的氛围:“夫人,大人该换药了。”

戚钰闻言起身就要腾开位置,还未离开床边,就被一把抓住了手。

她先是低头看向那只抓着自己的手,男人好像几天之内一下子瘦了许多,指节更是明显,戚钰甚至能看见他因为过分用力,手腕上的青筋。

而后,她的目光顺着往上,看向手指的主人。

齐文锦目光死死地咬着她:“你来。”

“大人的伤还未完全好,我只怕下手没个轻重。”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见他坚持,戚钰接过下人手里的药膏重新坐了下来:“你们都出去吧。”

“是。”

房里只剩了他们两个人,被子掀开,齐文锦没穿上衣,背上的伤口一下子映入到戚钰的眼里。

纵使已经开始结疤了,这么看起来也是触目惊心。

其实齐文锦这次伤得真的挺重的,但戚钰总觉得他好像没觉着疼,那活络的脑子,不知道是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