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有更好的。」
系统语气是笑的,命运在它口中拐了个弯,成了表述含糊发生时却足够直白的预言,「祂们预支了代价,你醒来就可以看到。现在,准备好你的遗产吧,须弥副本的你,已经被苦睡着了。」
「这命运的味道实在是太浓了点。别跟我说须弥三神副本近九成的灾厄就是为了这一次的合情合理。」
「你可以这么认为,这正是命运的魅力,越是接近命运者,越能感知到命运的存在。」
纳塔副本是因为我想要摆脱尼伯龙根的诅咒,让它不再空熬我的寿命。在进入副本之后,它已然不是问题,诅咒本身是为了拮抗深渊侵蚀,不让我死的面目全非痛苦万分。爱的诅咒落点依旧是爱,我落地成为深渊意志时,它就消散。
深渊无法侵蚀深渊。
纳塔副本的结尾,我看着三方战场,看着我的臣民,分别留给了他们不同的剧本。
在纳塔所有与深渊敌对的势力来看,这个剧本名字应该叫做「深渊死于深渊」。
在深渊的臣民来看,这不过是我作为深渊意志的一次尝试,尝试走一走提瓦特人到深渊意志的进化路线,好排除当前进化过程里可能会出现的隐患。
如此,一个稳固的深渊阵营和一个因为我吞掉了深渊意志而对我可能抱有友善的几个阵营,就会成为我待验收的遗产。
哪怕是其中最极端的瓦萨克,都不能说我背弃了我的承诺,他只能说,这是我的一次尝试。
隐患当然是有的,他们又不是不会走路,其他国度又不是不知道深渊意志在纳塔诞生又沉寂于须弥,我自己的脸又都是一样的,许多的我就会被他们从历史中捞起。
可能会对我造成一些不便。
当然,还有一些不知道须弥的我跟纳塔的我面容一样的人,他们只能理解与深渊相似的气息磨灭了深渊,然后自身也迎来了消亡。
我这同样的脸,在一些人眼中,是天理的手笔,正如天理创造出来一个深渊的复制品让深渊意志沉寂一样。我可以是深渊的挣扎,亦可成为天理对深渊位格钉下的寒天之钉,只为了让深渊意志没有诞生的机会。
我无所谓。
二得其一,只要深渊生物能够认出来我的灵魂,知晓我会在正确的时间抵达纳塔就可以。
我的遗产里,最重要的是深渊。
「现在想想,须弥副本里,你说我跟尼伯龙根有关系,那时候,应该是有一个具体的关系度数值吧,是多少?」
「53。深渊造物。」
那时系统的回答也很有意思,说与深渊相关联的,或多或少跟尼伯龙根有关系。
尼伯龙根对于深渊而言,就是一个盗火者,衔着一粒深渊的火种,播撒在提瓦特的沃土,养育出来我这样一位深渊意志。
当然,一开始不是,一开始我只是个故事晚了四天才开启的人。不过是事情发展到了现在,命运让我们相互缠绕,有头有尾,勾勒出来了诸多细节。
祂曾背负深渊的命运,在祂死亡后,深渊便成了祂的命运。
那么,法涅斯呢?
将背负过深渊的龙再度赠送给深渊本身的命运,又在想些什么?
「尼伯龙根好感度:62。」
「法涅斯控制了祂的好感度。」
系统戏谑的语气让我眼皮子狂跳,我人已经醒了,迟迟没有睁开眼,就是因为它的「命运(法涅斯)的隐秘,你现在睁眼就可以看到。」
眼下又来一个突如其来的好感度变动,我人在至冬,冰雪寒风仿佛已经穿透了我身上盖的被子、壁炉里的火光,直达我的心脏。
人刚刚退出深渊意志副本,精神充沛就可能睁眼就迎来暴击,这是我的命运吗?
命运(法涅斯)温和的替我回答:“是。”
命运(尼伯龙根)沉闷的替我回答:“是。”
我睁开眼,眼前的景象并非至冬,而是祂们所构筑的意识空间,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