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他很想解决一下我们的问题,但魔神都看不出来,我已经不准备去看若陀的神情了,而是斩钉截铁的自己给自己下了论断:“我没问题。”
“我的寿命也完全没有问题。”
在摩拉克斯,现今正年轻的契约之神面前,我对着若陀,可以说是指着摩拉克斯发誓了,说现在的山辉砦里,他找过的医生没有一个能够强过我的。
我给自己切过脉,我的身体没有问题。
“你所想的事,我会猝不及防被收走生命的事,永远不会发生,我自己清楚自己的情况。”
“摩拉克斯亦不能公证此事。”
“我是对着他的权能说的,我一定会活的比你更久。”
中途要是死了的话那就当我没说。
我敢指着摩拉克斯的权能发誓,是我头顶有一个92好感度的法涅斯和一个好感度61的尼伯龙根,权能的拥有者摩拉克斯又是好感度96情感一点阴暗面都没有的。
要不是怕太狠了,法涅斯和尼伯龙根真的当真的话,我还可以指着命运说。
若陀一开始是当这是安慰,他面对我,总是妥协,就算我的举动是堵死了他缓解自己精神紧绷的一个渠道。
那时候的岩龙王在战场上是比摩拉克斯要暴躁的,他不喜欢这群打搅山辉砦安宁的魔神,动荡越多,他与我相处的时间越少。
我的保证,只是做了一根蛛丝,龙王心甘情愿被它悬吊着,完成一场自我欺骗:人类可以比他活的更久。
我将它变成一个事实并不是在他死后,那太漫长,也很难等到,若陀可能在那之前就已经被磨损,连我是谁都记不住。
是在承诺不久之后,我算是践行了丰饶,践行了系统跟我略略提过的丰饶,尚未抵达丰饶星神的地步,我只是看见了死者就会施救,看见了伤者便伸出援手。
理由却全然与若陀的担忧无关,我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实在是有些无聊,于是自发的给自己找了点事做。
生死人药白骨谈不上,真没有机会的人也不会抬到我面前来,我救的是还有一口气的、假死差一点就要真死的
以及死了没超过几分钟的。
没人会突发奇想将只剩一堆白骨的死者交予我,殷殷切切的看着我,指望我能将他们挂念的人复活。
在摩拉克斯和若陀的注视下,我不会有这种机会。
我也不会自找麻烦。
只是这个行为,似乎带来了一些不必要的影响,若陀的精神不会那么紧绷,风评被害的岩龙王彻底融入山辉砦的时间也加速了。
医者,还是一个医术很好,几乎可以说是来者不拒的医者,在促进沟通方面确实有意想不到的作用,也可能是我就地取材,让岩龙蜥当帮手的缘故。何况风评被害的岩龙王,也算是用行动证明了,他确实色令智昏。
山辉砦的魔神尚且不那么多,有名的只有三位时,属于若陀龙王的意见,走程序的话就是同时问我和他,不走程序又想得到双方的意见,那就问我。
“我为什么要参与这种决策中,我明明只是一个医者。”
有时候困得不行还要跟几位魔神对坐,探讨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我觉得这不应当是我一个人类该做的事。我就靠着马克修斯准备的食物将就着清醒一些,食物是真香,炉灶之魔神身上也是毛茸茸的,会议是开着开着就让我失去睡意的。
属实是被动技能让我清醒了,让我在关乎自己生活质量的方面上,那真是眼睛瞪得像铜铃。
至于结束后,我回家的方式一般看我状态,走是很少走,不是被若陀背着就是抱着,偶尔还会让岩龙王的人形背着我在山石之间奔走。
林间月光明亮,夜幕并不深沉,山石被踩上的声音清晰可闻,树木的影子被拉成一团团的,在我眼前极速闪过。
就这样度过了许多个日夜。
我将自己的头枕在若陀颈间,说“困了”,他慢慢的停了下来,时间仿佛也一同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