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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怎样坐在浴桶里,将那些东西一点点地扣出来的,又是怎样拒绝姚朱的帮助,一个人在那种地方抹上了止疼的药膏。

太荒唐了。

荷回重新躺回榻上,望着帐子顶端发呆,有些生无可恋。

是真的。

她真的同皇帝做了那事。

更羞耻的是,是她求着皇帝才成的事。

那一声声娇媚的皇爷,一个个迫不及待落在他唇上的吻,都是她的杰作。

荷回捂着脸。

乱套了,全都乱套了。

他们这样的关系,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往后可怎么办才好?

她将被子蒙在头上,努力蜷缩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乍然掀开被褥,拉着姚朱的手,指尖有些发凉。

“姐姐,我会不会有孕?”

张司籍曾说过,只要男女同房,女子便极大可能会受孕,她同皇帝昨日那样,若是有了可怎么办?

这个问题,姚朱倒是未曾想过,她虽比荷回年长几岁,但毕竟未曾嫁过人,对男女之事所知甚少,不过她倒是听宫中老人们说起过一种药汤,妇人服下便能够避孕。

“姑娘别急,奴婢去找王太医问问。”

“嗯。”荷回一边被宫人伺候着梳洗,一边焦急等待着。

不一会儿,宫人放桌,送来饭菜摆在桌案上,“请姑娘用膳。”

然而如今的荷回又哪里心思吃什么饭,摇了摇头,“你们吃吧。”

几名宫女互看一眼,随即齐齐在她跟前跪下,直将荷回唬了一跳。

“做什么?快快起来。”

这些宫女都是到了行营之后,被暂时分配过来伺候她的,来这里两三日,个个少言寡语,做事利落,却又十分进退得宜,不惹人排斥。

由于她们太过安静,荷回大多数时候甚至注意不到她们的存在。

“请姑娘用膳。”她们仍旧重复着方才那句话,好似若是荷回不答应,便要一直跪下去似的。

荷回无奈,只好拿起筷子。

原本以为上来的不过是些打来的野味儿,没成想却有她爱吃的花头鸳鸯饭、冰鸭以及粉汤。

在草原上,这些东西可不易做。

荷回闻着香气,终于有了些许食欲。

刚咬了一口鸭肉,便听见外头有人通传,说是淑妃和宁王过来了。

荷回眉心猛地一跳,不知他们此时过来做什么,心中有些忐忑,正要下榻行礼,被进来的淑妃止住。

“在榻上待着就是,不必如此拘礼。”

荷回道了谢,微微垂下头,不着痕迹地检查了下自己的穿着。

昨日那种情形,她已经记不清皇帝在自己身上究竟留下了多少痕迹,只能尽力遮掩着,不叫人发现。

她忽然有些庆幸,淑妃和李元净不是昨天她被带回来时便过来看她,否则但凡长了鼻子的人,便能轻易嗅到她身上那种属于男人的味道有多强烈。

“娘娘和小爷怎么过来了?”她强撑着笑意问。

淑妃轻声道:“太后叫我们过来瞧瞧你,腿伤如何了,如今可好些?”

她语音轻柔,神色关怀,叫人如沐春风,不自觉放下防备。

荷回:“多谢娘娘关怀,已经不疼了。”

她的腿根本没事,是别的地方不适,可如今只能这般扯谎。

“真的?”这回开口的是李元净。

荷回不敢看他,一想到昨日自己同皇帝在石头后做那事时,李元净就在外头,可能还听到些许声响,便整个人无所适从。

“是。”

李元净:“你昨日是在哪里伤着的,我寻了一圈都没瞧见你的影子。”

结果让他父皇寻着了,还害得他险些误会。

荷回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昨日被救之后,一直同皇帝呆在一起,李元净又到哪里去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