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放下,然而夜间去给太后请安,听见她问自己,“上回叫人教你的东西,学得如何了?”
心里又再度紧张起来。
思来想去,终于狠了心,叫姚朱找上了王植。
等皇帝在西苑那处山洞里找到荷回时,她正坐在灯前发呆,连他进去都没发现。
“想什么呢?”
话音刚落,她便身子一凛,站起身来,手打在烛台上,险些叫烛火熄灭。
皇帝拉过她的手瞧,“怎么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可叫人怎么放心?”
原本被他握手已经是寻常事,可今日手被他这样轻柔着,荷回竟有几分不自在。
想抽回,却被他紧紧握着不放。
荷回原本还不觉得怎么着,此时见了他,却有些后悔。
她是昏了头了,怎么会想着求他?
静了静神,就要出去,“皇爷恕罪,民女忽然想起还有事”
皇帝从身后箍住她的腰,低头,热气喷洒在她耳尖。
每次他在这个位置说话,她都格外敏感。
“你还没说叫朕来有何事。”
“没没事。”荷回微微侧过头,想离他远些。
皇帝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不说?”
荷回察觉到他语气有些危险,像是要这般拉着自己出去的样子,立马有些慌:“我说,我说就是了。”
皇帝停止动作,静静看着她。
荷回低着脑袋,心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您您能不能教我?”
皇帝却一副听不明白的模样,“教你什么?”
羞耻感从脚底升起,荷回心一横,闭着眼道:
“春宫图上的东西。”
“求您教我。”
第52章 第52章要了命了。
空荡荡的密室里,悄无声息,只有烛火跳动的‘噼啪’声在耳边响起。
皇帝神色如常,仿佛早有预料,松开荷回,转身坐到榻上去。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他将语气把握得极好,既不太轻,显得自己不重视,又不会太重,显得太过急切,吓着了她。
荷回点头:“知道。”
“不后悔?”
“不后悔。”
皇帝沉默良久,须臾,拍了拍自己身畔的罗汉榻,“过来。”
密室逼仄,他声音出来,仿佛落入空旷的山谷,越发显得清晰。
荷回慢慢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东西可带来了?”皇帝问。
荷回点头,从袖中将那春宫图拿出来。
“打开。”他又道。
忍着羞耻,荷回掀开第一页。
皇帝垂头瞧了一眼:“开始?”
这个时候,他还不忘询问她的意见。
荷回:“慢慢着。”
皇帝垂眼瞧她,“后悔了?”
“不是。”荷回硬着头皮道:“皇爷,咱们可否先说好,就只是摆姿势,旁的都不做”
皇帝静静望着她。
荷回不知道提这种要求皇帝是否会感到冒犯,心中忐忑,努力调整心神,抬头与他对视。
皇帝忽然淡然一笑,问:“朕只是在教你东西,不是本该如此么,能做什么旁的事?”
原来是她自作多情,想多了。
荷回闹了个大红脸,低下头去,“民女失言。”
她看了眼春宫图,率先脱鞋上榻。
在无尽的等待中,耳边传来罗汉榻微微晃动时发出的轻响。
皇帝上来了。
荷回缓缓躺下,闭着眼睛不敢看他。
须臾,她感受到他身躯压上来,鼻端满是龙涎香的味道。
皇帝察觉到她身体僵硬,直挺挺躺在那儿,好似呼吸不过来。
抬眼,又见她双眼紧闭,因为紧张,长且浓的睫毛在眼下不停轻微颤动,贝齿轻轻咬住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