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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一直在我这里是为了躲你们小爷,可你们总这么闷着也不是个法子,还是出去走走为妙。”

“他已经知道错了,往后再不会犯糊涂,你跟着去看看,也好见些市面,跟净儿彼此把话说开。”

“他不是个坏孩子。”

荷回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只能点了头,“是。”-

很快便到了重阳节那一日,荷回到东苑时,马球场上满是皇亲贵胄,分成两队,正打得不亦乐

乎。

荷回仔细绕着马球场走了走,发现并没有瞧见皇帝的身影,心下稍安。

或许,是皇爷朝务繁忙,所以不来了。

如此正好。

从那日把话说开,自己从玉熙宫跑出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到了如今,她还是没想好如何面对他,只能躲得越远越好。

正打算往前头入席,忽然被一个眼生的宦官拉住:“你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将衣裳给主子送去?”

荷回今日穿的是重阳景菊花补子,头戴鬏髻,她猜想,这人大概是将自己错认成了宫里的女官,刚要说明情况,手上便被那宦官塞了一个托盘,盘中是一件绣菊花纹的织金曳撒。

“哎呦,我的姑奶奶,赶紧的吧。”

那宦官随即捂着肚子,一脸痛苦便秘状,将她推进了屋子。

那人力道太大,荷回险些要跌倒,好容易稳住身形,正要出去,却忽然听见屏风后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进来。”

宁王?

不。

荷回睁大双眼。

是皇帝。

第29章 第29章“替朕更衣。”

外头锣声响起,纷乱的马蹄在球场上奔腾,溅起粒粒尘土,声音喧嚣尘上,热闹不已。

这样大的动静,衬得马球场后头的那间小榭内越发静谧。

黄花梨满雕璃龙纹座屏上,男人高大的身影影影绰绰,微微探身,只听‘啪嗒’一声响,落下一子。

“朕的话,你没听见?”他声音淡淡的,随手将手中棋子丢进棋篓里。

荷回下意识就要跑。

早知道就不该随便乱走,而是早早到长亭内入席,如此,便是遇见皇帝也没什么,毕竟大庭广众之下,他要顾及的人那样多,多半不会注意到自己这样一个小丫头。

如今这般,倒像是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似的,难保皇帝不会多想。

她搁下托盘就要走,身子起到一半,整个人瞬间僵在那里。

视线中,一双白底黑面龙纹靴稳稳踩在她面前的氍毹上,挡住去路。

“抬起头来。”

皇帝的声音在头顶缓缓响起。

荷回闭了闭眼,半晌,扬起脑袋。

皇帝只着一件汗衫,正垂眼静静望着底下人,见着是她,瞳孔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亮,抿了唇。

荷回慌忙跪下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可怕的静谧在屋内悄悄蔓延,荷回跪在那里久了,鬓发上隐隐生出些许薄汗。

“朕安。”

仿佛过去千万年之久,皇帝的声音方才再次传来,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不是说要朕将从前种种都忘了么,这又是做什么?朕不找你,你倒主动寻起朕来了。”

他微微弯腰,望着荷回垂下的眼睛,半晌,说,“欲擒故纵?”

荷回虽读书不多,但也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连忙解释:

“皇爷明鉴,民女并非故意来打扰皇爷,只是方才偶然路过此处,被人塞了这东西,推了进来,并不知里头是您。”

皇帝漆黑的瞳孔像是一潭井,深不可测,也不知信没信。

荷回便将方才那宦官的音容身形、冠帽衣着讲出来,“那位大伴应当是认错了人,这才有此误会,还请皇爷明察。”

也不知是不是荷回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讲完这一番话,皇帝眼睛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