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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回来是来报仇,特意杀我的吗?”

苦海扩张,将徐静真裹在其中,拖至阴影处,骨灰罐子咕噜噜滚在地上,倒在蒲团边,神人像倒塌后投下的巨大阴影下,有人心甘情愿的献祭。

真情假意分不清,过去未来都不重要了,徐静真看见了一个漆黑的印信,其中透露着不详的气息,舟堇生的脸沉浸在黑暗中,唇角不屑地勾起,“我是来报仇的,不要你的命,礼尚往来,你想让我为你出头,那便奉献你的全部,成为我的鬼奴,如何?”

“只消一印,神魂便受束缚,此后为我所用。”

舟堇生以为他会犹豫,但徐静真只是解开了衣带,露出白皙胸口,“脖颈上太明显,放在胸口吧。”

舟堇生捏着印信的指节泛白,烙印将落在仙人心口时他又变了主意,将人压在石柱后,剥了衣服,冷冰冰的印章按在后腰,重重的,有些发痛。

徐静真趴在石柱上,浑身被冰冷的寒气笼罩,侧着头看着不远处大殿上徐氏祖祖辈辈,耳中听见舟堇生咬牙切齿的诅咒声:“烂好人。”

他终是没能走出那片阴影,直到翌日,朝阳初升之时,方才走到祭台前,将骨灰弯腰拾起,将其放在了祠堂的供台上。

徐静真走出栈道,提着家主印信将徐氏族人尽数召集在一处,而后拿着铁证斩杀为首的徐氏长老,来了个杀鸡儆猴。

景明君向来温柔,甚至仁慈的有些过分,所有人都知道他不喜夺人性命,故而徐氏内部没有谁真拿这一切当一回事。

毕竟他们能想到最严重的后果,也不过是名誉受损,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领几道鞭罚而已。只要给足够的理由,或是拿出长辈的架子压迫,徐静真又能查出什么呢?

从来只有父教子,没有子教父,长辈在上,徐静真就是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对徐氏最好的保护。

徐氏这个会开了很久,一部分原因是有些老人拿乔不肯过来,还有一部分则是,徐静真杀人花了点时间。

他如今修为大跌,加上暗伤难愈,骤然现身之时,许多人很难将从前那个光风霁月的仙人同如今这个苟延残喘的修士联系在一起。

本来就不是多畏惧徐静真,如今他最被人忌惮的修为都消失了,那当真是和拔了爪牙的老虎一样,变成家猫了,还不是任人拿捏。

可让人意料不及的,不知何时徐静真身后跟了个穿黑衣服的蒙面人,修为高深,但凡有反抗的,格杀勿论。

徐静真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做事雷厉风行,以铁血手腕镇压所有族人,抗命者杀,逃亡者杀,不安分的一律按叛道算,押入仙盟细审。

仙盟牢笼里一时间人满为患,徐氏人人自危,就连其他世家也是胆战心惊,生怕这场火烧到他们身上。

贺亭曈与扶风焉早就被押入了天牢,如今倒是不缺床位。

仙盟三十三天宫,离恨宫主掌刑罚,除却那些五花八门的刑室,在最幽深,最黑暗,最孤寂处,还有一个顶级囚牢,唯有罪大恶极之人方可囚禁在其中。

此时,罪大恶极的贺亭曈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大喊道:“陈小雨!你不是人!枉我曾将你当做至交好友,你如今居然半分情面不留!”

桌对面,陈小雨左右开弓,毫不留情的将食物塞进自己嘴里,恶狠狠道:“什么狗屁的旧情!就是圣人到了我这刑堂里都得挨两鞭子!你算老几?”

扶风焉捏着筷子左右滑动,可惜动作不用熟练,每每被人夺食,万分委屈。贺亭曈动作快如闪电,将一粒丸子丢进扶风焉碗里,手执竹筷同陈小雨打架,“青阳殿主不过如此,除了这点招式就没有别的了吗?”

“你这是在小瞧我?”陈小雨啊哈一声,“来人!上铡刀!”

一把铡刀被推了过来,只听得咔嚓一声,绿油油的蔬菜被斩成两份,下了锅。

贺亭曈与陈小雨碰杯,两人就着热气腾腾的小火锅猛灌一口酒,顿时心头都敞亮了不少。

“我感觉最近大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