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如今倒数第二扇终于所有松动。
扶风焉:“恭喜破境!”
贺亭曈拍拍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长舒一口气,“好了,继续。”
雷云远去,炸裂的雷声消失,仙盟顶上重归寂静。一群人抬头看向最顶头的徐静真,指望着对方能够给点反应,可惜那人始终没有多余的表情,直到贺亭曈重新走回大殿之内。
十五境的境界大大咧咧显现,如今有些修为不算顶高的,被这股子威压一笼,大气都不敢喘。
他穿着身被雷火劈到焦糊的袍子大大咧咧走到厅堂正中,对着徐静真道:“盟主,仙盟积弊已久,如今仙盟便如千年前之神朝,神朝之劫,转瞬便会成为仙盟之劫。”
“危言耸听!”有人一拍桌案,指着贺亭曈的鼻子骂道:“盟主,这人口无遮拦,言行无状,还不速速处置,留他做甚!”
徐静真的目光一点点扫过座下众人,相里氏坐立难安,谢氏云淡风轻,傅氏面红耳赤,剩下几个大多也是乱七八糟,不过他们盯着贺亭曈的眼神,大多都掺了杀意。
大殿之内,落针可闻,徐静真沉默良久,只吐出两字:“彻查。”
此言一出,相里氏家主顿时脸色灰败,有几个长老亦是面色不善。
反驳的话语如同海啸般涌过来,徐静真端坐在高位上,像一块顽强不屈的石头,他眼睛眨也不眨,静静看着众人,冷声道:“这么激动,诸位是经不起查么?”
此话一出,顿时有人不高兴了,“盟主话说的好听,一天天的查查查,不知你徐氏的屁股有没有擦干净!”
“仙奴一案至今可还没有给个说法。”
徐静真点点头,“今日召各位前来确实也有这个缘故,仙奴一案已然彻查,徐氏豢养仙奴五百余年,用以暗杀,鼎炉,仆婢,各有他用,涉及人员以万数计,徐氏太上长老已被我处置,我父亦为罪魁祸首之一,虽已兵解,但他做的事却是实打实的十恶不赦。”
“今日我来,第一件事是要给贺亭曈一个公道,寒山境一役,他并未勾结魔族,当年玉衡宗勾结魔君,打开边境大阵,乃是宗主一人所为,贺亭曈早已被逐出师门,与玉衡宗并无关系。”
“而且他与其余几位青云书院弟子共抗魔君,多人有目共睹。”
从方才便消失了的陈小雨带着张对雪和寒山境当年残存的宗门弟子走进来,看见贺亭曈时,有几人扑通一下便跪了下来,痛哭道:“恩人!”
一直云淡风轻看戏的谢玄霄捏着茶杯的手指尖一紧,随后便见张对雪立于厅堂正中,朗声道:“确实如此!当年我与贺道友同守边境,他绝非勾结魔族的叛道之辈!张某愿以道心立誓,还他一个清白!”
谢玄霄直接站了起来。
徐静真目光扫下来,疑惑道:“你有话要说?”
谢玄霄唇角紧抿,盯着张对雪愤慨的眼神,摇了摇头又重新坐了回去。
“若如这般所言,那圣人当年为何要通缉他?”有人困惑问道,“没犯错,为何要下诛杀令?”
徐静真平静的声音从上头飘了下来:“圣人是人,亦有偏颇之时。”
其余人:“……”你可真敢说啊。
人堆之内的薛行殊盯着徐静真,表情近乎阴森。
这个羸弱的,看起来不剩多少气的仙盟盟主一挥手,着人取来纸笔,当场写出赦令书,昭告天下,时隔二十八年,终是将当年落在贺亭曈身上的一笔污秽重重擦去。
“行了,误会一场,奉座,上茶,闭嘴,莫要站着碍眼了。”徐静真头也不抬,快去吩咐道。
贺亭曈原本要说些什么,陈小雨快步上前,将他与扶风焉一抓,提溜到大殿一侧,按在椅子上坐着,俯身低语道:“看着,别捣乱。”
贺亭曈目光在陈小雨和张对雪身上来来去去,用眼神表达困惑。
却见这两人站的笔直,只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第二件事,相里羲夺舍一案。”徐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