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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如同无形的枷锁,让他肆意不得。

贺亭瞳:“?”

扶风焉动作一滞,随后他混乱的呼吸骤然平静,狂躁的心跳声也归于缓和,而后那一圈圈的金光重新黯淡,变成烙印在扶风焉脖颈,四肢上的一条淡金细线。

“是真的。”他抱着贺亭瞳,将头枕在他肩上,脸颊磨蹭着那一片皮肉,忽地低声笑了出来,像个癫狂的疯子。

“居然是真的。”

“真好,上天待我不薄。”

*

蕴都城内,仙家源源不绝的支援而来,舟堇生看着越来越多聚集而来的修士,眉头紧蹙。

人太多了,倒没见着多少相里氏的精锐,反而多是傅氏和仙盟青阳殿的那帮子蠢才。

他一脚将一个医修踹飞,看着对方跌落在地,帷帽掉下,发上花枝零散,飘飞几点花瓣,身上所穿的衣袍落到污泥中去,顿时面目全非。

他心中觉得不爽,看着那群自不量力前来送死的小修,挥手一击将他们弹飞数米远,而后他落于屋檐,负手而立,傲然道:“本座乃是无歧路道主,可怜尔等被圣人蒙蔽其中,特来点化世人,吾无意制造杀孽,你们还是莫要再送死了。”

“放屁!故弄玄虚!”一道飞剑从正面戳过来,险些砍中舟堇生的脑袋,半空中一个凶狠袭来的剑修大喝一声,坚定道:“道友们莫要被他骗了!我方才从幻海过来,那边战场上的才是舟堇生,已经被傅氏少君追杀,即将伏诛,这边的这个应当就是个混淆视听的小手下!”

“他已经被追杀一夜,如今应当难以为继,这才忽悠我们呢,大家不要怕!一起上!抓住他!”

舟堇生:“………………………”

四周的修士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呼喝着,啊啊啊啊地大扑过来,举着刀枪剑戟,琴棋书画,还有丢草药的,朝着他凶猛地杀过来。

他气笑了。

牙齿咬地咯吱作响,心中念着贺亭瞳啊贺亭瞳,你可真是演上瘾了是吧。

他脚下骤然扩张一片黑色阴影,阴影之中,似有无数尸骨在其中爬行挣扎,眼见要突破边界喷涌而出,霜华忽至——

“所有人,撤!他就是舟堇生!”

张对雪一声厉喝,左手执剑,从天而降,剑意所过之处飞霜漫卷,他身侧相里灵泽长琴横抱,于半空中拨动琴弦,锁住舟堇生周生退路。

琴音乱神,剑阵大开,无数剑影坠落,如同从天而降了一场暴雪,将舟堇生埋葬。

两个配合极好的十三境联手,饶是舟堇生也会感受到压力,他身形被剑意刮过,脚下道境都泛出一层寒气。

看着抬剑朝着他刺来的张对雪,他目光在相里氏基本已经废墟的主宅里扫了一圈,忽地将双手拢在袖中,朝着相里灵泽轻蔑一笑,满怀恶意道:“相里氏先祖圣人已死,你就不想知道是谁动手杀的吗?”

相里灵泽眉头一蹙,张对雪已经一剑刺中舟堇生心口,只是那道漆黑的身影如同云雾,只一瞬间便散开了去。

“既然好戏已经结束,本座也没兴趣在你们相里氏做客了,与其来追杀我,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收拾你们这烂摊子吧,青阳殿主。”

舟堇生的声音飘遥而去,转瞬消逝地无影无踪。

张对雪一剑又扑了个空,外放的剑气冲出去,封冻了一整座楼阁兼一方池塘,他眼睛一瞪,赶忙收手,愧疚道:“完了,打歪了,把你家一池子鱼冻死了!”

“没关系,相里氏有钱,随你折腾。”相里灵泽缓缓落于地面,他看着舟堇生遁逃后残留鬼息,面容冷戾,“小雪,你说普天之下,还有哪个剑修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圣人?”

张对雪收了剑,目光也有些困惑,他蹙眉道:“确实奇怪,秦先生尚在闭关,剑宗长老也久不问世事了,盟主如今远在中州,十三境的剑修屈指可数……但我居然猜不出。”

相里灵泽沉吟良久,“走,我们去寻傅白榆。”

张对雪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