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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随后摇头,将眼眶中蓄满的泪水晃出去,这么多年,他早不是曾经那个患得患失的小剑客,声音转瞬已经恢复正常,“一时想到故人,有感而发。”

相里灵泽面容几经变换,一瞬间从疑惑到悲伤到狂喜再到震惊,他的手指尖发着颤,目光扫过庭院中其他人,一时间心潮澎湃,他强忍住把人抓过来查看的心思,朝冲着他过来的面具人谨慎道:“这位道友,你……”

他想说你杀了相里羲,怎么敢的,胆子这般大,不怕被圣人抓到吗?但又想着,胆子大些也就大些,无所谓了,从前他们都是一群无能为力的少年,而今早不是曾经那个废物,贺亭瞳便是捅破天,以他们如今的能力也是能护上一护的。

相里灵泽一挥手,当即让青阳殿众人将整个院子封锁起来。

傅白榆与那戴面具的剑修擦肩而过,他本要找自家少君狠狠告上一状,他们傅氏行事虽然不能说是横行霸道,但也不至于让姓相里的欺负了去。

少君虽然不会管他,但也不会放任他被抓去仙盟受刑。

只是那戴着诡异面具的剑修,看着实在是……有点眼熟。他脚步一顿,一个名字正要脱口而出时,脑子里听见了他家少君冷淡的声音,“带着其他傅氏族人出去,守着院子不要放人进来。”

傅白榆一愣,而后朝着扶风焉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收敛了吊儿郎当的神色,前去房舍中,将其他人领了出去。

两拨人马纷纷离开这处小庭院,当真是闹哄哄一群人,守在门口大眼瞪小眼,良久,分成两拨,一边青绿,一边雪青,绕着小院子围了满满当当一大圈,苍蝇也飞不进。

贺亭瞳看着不远处两位故友,简直就是心花怒放,他小跑过来,在两人面前站稳,唇角一勾,拱手行了一个端正的礼,装模作样道:“拜见两位仙君,在下扶鹤,受人之托,给两位仙君带句话。”

张对雪神色温柔,配合道:“什么话?”

贺亭瞳一抬头,露出那张花里胡哨的面具,而后素白的手将系绳一扯,他将面具一丢,露出真容,挂着一个欢快至极的笑容,张开双臂,“当当当!我贺亭瞳又回来啦!”

张对雪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他想这种时候掉眼泪未免显得晦气,仰头想将眼泪塞回去,可他听着贺亭瞳一句,“你们都长高了,成大人了。”

忽地潸然泪下。

这一瞬间什么剑宗首席,琼华客通通抛到脑后,他又成了青云书院那个小弟子,和故友相逢的少年郎。

“天杀的!你怎么才回来!”张对雪扑过去抱住贺亭瞳,抬手捶打他的后背,似哭似笑,“我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张对雪手劲儿忒大,贺亭瞳被锤地胸口闷闷响,他也拍拍眼前人的背脊,“这就说来话长了,颇有些奇遇,容我往后慢慢道来。”

相里灵泽眼眶微红,他叉着腰在旁边没好气道:“好你个贺亭瞳!前几日我们明明见过,你居然还同我装模作样!”

贺亭瞳:“当时本来打算同你认亲的,奈何人多眼杂,我瞧见了舟堇生,便想着先将他解决了再说。”

说着说着,贺亭瞳心中也浮现一丝感伤,颤声道:“这么多年,你们过得好吗?”

话音一落,旁边的相里灵泽也控制不住地走过来将他一揽,眼眶通红,“不好,简直累死了,苦死了,倒霉死了,一堆烂摊子,每天忙的要命,还要应付族人,和相里玄争来夺去,互相使绊子,我每次睡醒都想要不然世界毁灭好了。”

“还好这个愿望没有成真,不然此生就当真见不着你了。”

此话一出,三人抱头痛哭。

扶风焉听不见,他静静站着,在心里默默数着声,两百下之后,一只冰凉的手又握上了他的,在他掌心写“走”。

于是他便着人牵着,乖乖跟着他走。

此刻贺亭瞳与张对雪,相里灵泽已经叙旧完毕,贺亭瞳在日渊底的冥河上飘荡许多年,一日复一日,过的乏善可陈。

张对雪与相里灵泽的事情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