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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干又涩,咸到发苦,他两眼一黑,把这一兜子肉干全部塞回越千旬怀里,整理整理袍角,“我去看看。”

“你去看看那我也去看看。”越千旬跟在他屁股后面,大声提醒道:“不要忘记有负心汉喝醉酒后和别人暧昧,是谁哭的稀里哗啦。”

张对雪嘴角一抽:“五十步笑百步,是谁前几天跳崖自残对着秦先生哭成狗,望着雪花说这是祭奠自己逝去的初恋……”

越千旬跳起来堵他的嘴,张对雪笑眼盈盈,得意洋洋:“我早放下了,你好像还没哦。”

越千旬恼羞成怒:“你以前不这样的……你跟着贺扒皮学坏了!”

张对雪:“你再喊两声贺扒皮,小心小扶飞过来打你。”

越千旬:“……”

天璇宗存活人数算是三宗之中最多,此刻已经整理地井井有条,大阵重启,远远的可以看见门人弟子在清理破碎的瓦砾和积雪,收敛尸骨,超度亡魂。

更远处,能看见谢玄霄正带人布阵,灰蒙蒙的天际被灵光照亮,白雪皑皑间,某个穿白衣裳的显得长身玉立,人模狗样。

张对雪神色怔忪,越千旬嘴角一撇,正想说让谢玄霄出力算了,他们熬了这么久,抓紧时间多休息休息,马上还有一场硬仗,保存自己实力才最重要。

只是话未说出口,忽而旷野间一阵风过,他鼻尖一动,嗅到一点诡异的香味儿,像焚香后的余烬,莫名让他起了一背鸡皮疙瘩,越千旬骤然抓住了张对雪的手腕,蹙眉道:“不对,有东西来了。”

张对雪一愣,他放眼望去,随后果真看见空中一道黑灰色的小点,如甩在宣纸上的墨渍,越来越大,转瞬及至,悍然冲向阵中的谢玄霄!

此刻应是布阵的最紧要关头,谢玄霄最后一笔,要么弃阵,要么受此一击,他已经察觉对方杀意,心念电转间做了取舍,却是一动不动,显然是要以身换阵。

来不及思考,张对雪已然祭出灵剑,体内灵力运转到了极致,不待越千旬出口提醒,他已经转瞬移至谢玄霄身前,极漂亮的一剑,华光万丈,快且迅猛,长剑割破风浪,发出如凤鸣般的尖啸声,锋芒毕露,冷利如风雪,轰然一声,同那道魔息对撞。

冰雪碎裂,谢玄霄嗅到了清冷的风雪中夹杂的血腥味儿,最后一笔落,阵起,抬眼的瞬间只看见翻飞的衣袍,狂风之中卷飞了一粒粒红珠,迸溅在他脸上,直到这时,越千旬绝望的呼喊声才堪堪从身后飘来——

“雪哥!别去!”

谢玄霄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瞬间变得血红。

魔君参南对上这锐不可当的剑意,某一瞬间几乎以为面前站着的是秦檀。

不过到底是有修为差距,这一剑的剑意虽亮,灵力却难以为继,一道重击,魔息排山倒海,很快将那点锐芒碾碎。

剑折,张对雪却半步不退,一双眼睛亮的摄人,剑身碎,剑气却已成型,此心亦如剑,愿为同伴辟霜雪,遮风雨,挡严寒,那被碾碎至一点微茫的剑光骤然击向一处破绽,而后若原上星火,轰然大亮,破开迷障,生生将魔君逼退!

挡住的这一瞬间,杀阵起,四野里顿生白雾,将魔君身形淹没,张对雪周身经脉内灵气奔涌,这一剑抽干了他周身所有灵力,却终于让他突破六境桎梏,悟得剑心,堂堂正正踏入七境。

将嘴里翻涌的血气咽下,张对雪颇为惊喜地回头一看,就见谢玄霄颤抖着嘴唇直愣愣盯着他,眼睫一眨,朱红滚滚而下,似是泣血。

擦了擦脸上被碎剑割破的血迹,张对雪张张嘴,正待说些什么,转瞬间,另一个漆黑的身影连滚带爬地扑过来,冲到张对雪怀中,锤着他胸口哭嚎:“我可去你的!张对雪那可是魔君啊!你怎么敢上的!”

张对雪骨裂还痛着,被锤地一躬身,倒抽一口凉气,连将越千旬一推,痛苦道:“你知道自己有多重么?离我远点,别肉麻,男男授受不亲!对了还有剑么?”

越千旬从兜里掏出一把灵剑递过去,鼻尖动了动,嗅着那鲜美的灵气,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