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笑了一声:“傅公子,相里公子,还打吗?”
傅白榆拿着长枪的手在颤抖,他哑着嗓子问道:“你是故意的?”
贺亭瞳诚恳道:“真不是故意的,我本欲往一梦泽,谁知这阵法居然出了纰漏,将我们丢在此处,我便是再丧心病狂,也不至于拿自己的性命闹着玩。”
“两位公子,合作否?”
眼见傅白榆要破防,相里玄深呼吸一口气,拦住他,而后走到贺亭瞳身前低声道:“听说你是俱北州人,对寒山境了解多少。”
贺亭瞳:“山脉地形走势,尽在心中。”
相里玄神色平静,他淡淡道:“那还有挣扎的必要吗?”
“向东两百里,有一仙宗,名天枢,为寒山境封锁魔界的第一线。”贺亭瞳抽出若水,对四周险象视若无睹,声音十分平静,“我们几人的老师归离剑主在失踪前,应当就驻守在此处。”
相里玄面色难看之至,“你也知道,秦仙长失踪已久。”
“失踪不代表死,我等唯一的生机,便是赌,赌天枢仍在,未被夷为平地,尚有容身之所。”贺亭瞳看向已经聚拢而来的魔物,平静道:“我知道你与谢玄霄有联系,可元辰宫尚在最外围的瑶光宗,此地距离瑶光两千五百里,任由他有滔天的本事,此刻也鞭长莫及。”
“我们要下山去,除却魔潮,还要解决魔族四君,你确定你有这泼天的能耐?”
于是相里玄火速叛变,融入队伍之中,与贺亭瞳拱手行了一礼,礼貌道:“从前种种恩怨烟消云散,你我同为青云书院弟子,危难时刻当同舟共济,互帮互助,愿随差遣。”
傅白榆顿时急了,他瞪圆了眼睛迫切道:“相里玄!他与魔族沆瀣一气,你怎么能信他的鬼话……”
贺亭瞳已经提剑甩出一道剑光,一剑斩死朝着他们冲来的低阶魔物,血腥味弥漫,仿佛一个进攻的信号,魔物顿时朝着他们蜂拥而至,已无暇顾及上蹿下跳的傅白榆,贺亭瞳直接快速吩咐道:“阿扶你守东,北两方,张兄你守西、南,不要让这群魔物靠近,二公子劳烦你弹奏降魔曲辅助镇压,小越你过来,借点血给我用用。”
贺亭瞳语速极快,安排好各人
扶风焉掌中幻化出长剑,提剑便上,只见雪白灵火直烧而上,张对雪周身剑影纷飞,相里玄随身古琴被扶风焉一剑砍了,他此刻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支长笛,横于唇侧,笛声响,灵压骤至,魔物动作顿时迟缓。
傅白榆左看看右看看,他暴躁地揉了揉自己本就不太柔顺的长发,直接提枪入阵,挡住了西边的魔潮,给张对雪分担一部分压力。
越千旬咬破手腕,艳红的血滴落在小破碗中,他看着贺亭瞳取出一沓符纸,蘸了他的血开始画符。
“掩生符?”越千旬惊讶,看着符箓在下半截变化,转而又蹙眉,“怎么又扩散气息,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身上流有魔尊的血,可以为我们遮掩气息,”贺亭瞳刷刷刷几笔画出符箓,而后抬头对着越千旬笑了笑,温声道:“小越,这次多亏有你在,不然我们怕是全都要死在这里了。”
越千旬:“………”
他猛然将手腕递到贺亭瞳身前,认真道:“我血多,你要多少取多少,多画几张备用!”
贺亭瞳拍拍他的脑袋:“去包扎,这五张符足够了。”
而后贺亭瞳起身,他望着无穷无尽不见尽头的魔物,冲着旁侧几人道:“劳烦诸位,周边十米内魔物需要清空。”
相里玄笛声骤转,一道如同凤鸣的尖啸声中,越千旬心神激荡,捂着耳朵顿时匍匐在地,蜷缩成一坨,四周魔物也随之动作一滞,趁着这一瞬间,四周灵光大亮,贺亭瞳引风,狂风骤至,松枝上堆积的雪尘扑簌簌落下,遮掩魔物视线,只一瞬间,剑意随雪坠落,周身十米内魔物尽数被斩杀,地上血流成河。
血腥味混合着残存的灵力,吸引了更多魔物朝着这个方向涌过来,爪尖将地上的尸体踩踏成烂泥,然而魔物转来转去,在空中细嗅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