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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押往仙盟受刑,但不知为何让他逃了。”

贺亭瞳呢喃:“琅嬛阁。”谢玄霄。

傅白榆:“我当时在中州,知道的只有这么点,等我回来后青云书院已经被遣散干净了,当时留在书院的人很多,你不如去问问其他人。”

他在地上翻滚,同时好心提醒道:“告诉你,我小叔很厉害的,傅氏内门第一人,那扶风焉就是天纵之才,以他如今的年纪也打不过我小叔,有这个时间还是快逃吧,若是出了云州境内,兴许你就跑掉了,不要耽误你朋友的一片好心啊。”

天际又是一亮,只是这一次持续的时间格外长久,天幕从墨黑变浅蓝,最后是一片刺目的白光,轰隆一声,大地都在震颤,傅白榆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额头悄悄渗出冷汗。

小半个时辰了,居然还没决出胜负,这扶风焉到底是什么来头。

贺亭瞳将傅白榆一提,认真问道:“你家族地位高不高?”

傅白榆愣住:“还不错?”

贺亭瞳笑了:“那就行。”

而后他便拖着人,朝着山下奔去。

傅白榆后知后觉,他不住扭动,厉声道:“你干嘛?你要绑架我?”

“不然呢?”贺亭瞳声音上扬:“想留在这儿?那不然我杀了你?”

傅白榆:“……”

贺亭瞳拖着他往前跑,片刻后,夜风中传来傅白榆崩溃的叫声:“把我手脚解开,裤子,我裤子要掉了!”

*

傅氏在九州最让人声名远播的便是这一族的美貌,其次就是他们家主的草包。

傅氏主家已经很多年不曾出现过有道境的族人了,身为七大世家之一,打架比不过徐氏,赚钱比不过相里氏,家底厚不过谢氏,装孙子也比不过墨白两氏,为了维持地位和体面,只能不停的将族中美人嫁与各大世家去联姻生孩子,结果血脉纯净的都让别家挑走了,自己族内越来越多草包。

傅白榆算是傅氏这一族内根骨最佳,悟性最高,最被人看中的独苗苗,用他爹的话来说,就是祖坟冒青烟,傅家终于一群歹竹里头冒出了根好笋,只是他性子游移不定,脑子缺根弦,喜欢凑热闹,看乐子,从小没少惹事。

最近九州不稳,蓬州的圣宫遗迹被破,徐静真重伤,寒山境又沦陷,其实他爹早就给他发了不少灵笺,让他快些回家中呆着避难。

外头危险,他若死了,傅氏这代大概要断了。

只是傅白榆不信邪,九州之内,谁敢动他们世家?

谁知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傅白榆看着青云书院外头围绕的仙盟监察仙使,只想把自己的脸捂上。

贺亭瞳那把锈剑还架在他脖子上,他伸长了脖子怕被刮破皮,听见贺亭瞳用自己的命威胁那群人放下武器,备好灵舟。

“兄弟,你就走吧。”傅白榆好言相劝:“不然等我小叔收拾完扶风焉,到时候你就跑不掉了。”

贺亭瞳瞥他一眼,淡淡道:“你对你小叔很自信?”

傅白榆:“是你对你朋友过度自信了,他才多大?修为几境?连个剑境都没有,如何能与我小叔抗衡?他可是十二境半仙!”

话音刚落,只听见轰隆一声,远方白光一闪,如同彗星袭月,所有人一齐仰头,看见天幕之中浮现一道庞大虚影,一瞬明灭,像是一道古文篆字,片刻后,青云书院最右侧的琢玉山哗啦一声,拦腰截断,山石崩裂,在所有人眼前,缓缓倾塌。

傅白榆:“………”他小叔不用剑。

他这才发觉,大事不妙。

雾蒙蒙的空中划过一道白影,随着对方靠近,空中一股热意席卷而来,好像正午的烈阳,将风浪都炙烤的滚烫。

扶风焉轻巧落于灵舟之上,一双眼睛是与他类似的暗紫,只虚虚一眼,傅白榆背后一麻,身上的汗毛一根根全部竖起来,兔子见了老虎似的,浑身发软。

扶风焉落在船舷处,并不靠近,也不说话,只提剑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