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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一声,“总归是要清醒的,大好时光谈什么恋爱,张兄,你我联手,一个个,拆过去!”

张对雪看着贺亭瞳的表情,不知为何,觉得自己这好兄弟,身上好像带着冲天怨气。

他莫名抖了一下,“好,但要怎么拆?”

贺亭瞳大步流星,“跟我走,向我学。”

张对雪从前一直觉得自己的这位好友,稳重,耐心,体贴,温文尔雅,芝兰玉树,是师长眼中的好学生,同窗眼中的好榜样,不可多得的大好人。

直到他看见贺亭瞳一巴掌将一位深陷情障的师兄抽飞,然后一个滑跪,从善如流抱住另外一位风流多情师兄的大腿,在对方撩妹时大声喊爹,当“小情侣”陷入愤怒的争吵中时,他已经蹿到另外一个院子,点燃一串鞭炮,丢进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病弱黑月光的被窝里,正取心头血救人的苦命小鸳鸯目瞪口呆看着在噼里啪啦炮竹声中,原本奄奄一息的“黑月光”屁股着火上蹿下跳。

反派揪着红玫瑰白月光桀桀大笑,对着男主要求极限二选一,贺亭瞳一脚踹飞男主,又提着抢过来的鞭子,在红玫瑰白月光的尖叫声中,把反派和男主绑在一起,挣扎中不幸双双亲嘴……

张对雪看着已经杀穿了的贺亭瞳震惊不已,“还能这样?”

脚边“男主”和“反派”已经清醒,是两位剑修师兄,他们俩关系不算太好,现在正扭着头狂吐,游灵境中哀鸿遍野,骂声一片。

张对雪看了看“生灵涂炭”的前路,欲言又止,但一想到还等着他拯救的扶风焉和越千旬,他的小伙伴还被困在这满地乱滚的恐怖剧情里,谁知道他们遇到的是挖眼还是挖肾,他破坏剧情的心便坚定起来。

当即抽出长剑,跟在贺亭瞳身后,“我来助你!”

“这到底都些什么剧情啊,我拆!”

贺亭瞳一手巴掌,一手点火,有什么用什么,仿佛出了闸的猛兽,从苦情戏杀到火葬场,揪着那群假鸳鸯开始猛锤,有了张对雪的帮助,更是如虎添翼,游灵境里顿时乱成一锅粥。

*

天际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耳边好似总有雨声不绝,相里玄衣衫褴褛,狼狈不堪,他背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形,跋山涉水。

四野里不见人烟,唯有背后那个轻飘飘的躯壳,紧贴在他背后的胸腔中,有一声声的心跳,咚咚咚,缓慢而炽热。

“放我……下来。”血淋淋的手指无力弹动一下,而后又弱弱垂了下去,“少主,带着我……你逃不掉的。”

相里玄不语,只是背着人一味的向前走。前方是不见光亮的窄路,雾雨蒙蒙,水汽弥漫。

他们一个是世家少主,一个是小小随侍。世家覆灭,家族灭门,少主在一众人的庇佑下侥幸逃脱,身边亲近的人死的只剩下了这么个小侍从。

两个十几岁的少年,身无分文,相依为命,少主又受重伤,小侍从没有什么太大的才干,自幼倒是跟着少主耳濡目染学了一两首琴曲,没有办法,只能上花楼里谋了份乐师的职业。

少主全家覆灭,流落街头,心如死灰,小侍从一边赚钱,将所有的花销都用在了少主身上,可看着对方日渐黯淡的眸光,想着如流水般填进去的药水,还有楼里对着他动手动脚的纨绔,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揪着少主的衣襟,尖酸刻薄地嘲讽。

“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你吃了我这么多药,你明日便得百倍千倍还回来!”

“不还回来,我就将你先X后X!少主,你别的不行,这身皮相却还尚可,小人我垂涎已久。”

“你若不动,那就别怪我物尽其用了。”

小侍从对着草席上不能动弹的少主亲了一口,干巴巴,嘴皮开裂,啃上去第一下便有些扎嘴。第二下,对方黯淡的眸子颤动些许,他尝到了柔软的唇肉,裹着股腥甜,第三下,是贝齿后粘腻的舌尖,一股大力袭来,他被人一把推开。

床榻上病的快死的公子难得还能蓄积那么大的力气,他捂着嘴,狼狈呛咳,“陈小雨,不许亲我,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