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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我们压根没去其他夫子那里上课。”贺亭瞳哑然失笑,“这位夫子是我选的。”

虽然他确实很想让这俩赶紧地分开,但谢玄霄没做的事,也不至于刻意去冤枉他。

将最后一片瓦归位,贺亭瞳拍拍手上的灰,他坐在房顶上,推推旁边腰酸背痛的越千旬,“小越,你感觉如何?”

“我若是能学到东西也就罢了,主要这老头他性格古怪的很,一点也不像个先生。”越千旬嘀嘀咕咕抱怨道:“这么多天了,既不授课,也没有好脸色,见天的喝酒睡觉吃肉,一点夫子的样子都没有,看起来不太靠谱。”

日头渐落,今日授课时间也过了,越千旬从房顶上爬下去,“实在不行我自学也是一样,反正阵符大多也是死背,我上书楼里多翻翻也就行了,没必要在这里留着做苦力,还耽误了你们学剑。”

越千旬拉开大门,到外面去打水洗脸,他声音清脆,口齿清晰,由近至远,从庭院外传来,“这木老头这么懒,我觉得他的能力指不定还不如瞳哥……呢……”

吱呀一声,越千旬从提着空桶从侧门出现,他盯着屋顶上的贺亭瞳,又看了眼手里的木桶,呆滞住:“我怎么回来了?”

语毕,他蹙起眉头,转而从小门出去,大门一拉开,他又在正门口出现。

木先生的小学堂方方正正,只有一处正门和一处侧门,院墙低矮,爬了藤萝,坐在房顶上,也可以看见更远处松涛阵阵,日头西垂,空中有学子御剑而过的云气,灿金的夕阳渐坠,一轮圆月初升,藏在蔚蓝的天角。

一切与常日无异,但是越千旬试了很多种方法,不管他是走门还是爬墙,翻窗还是爬树,每一次都会重新绕进来,简直就像是遇到了鬼打墙。

张对雪的阵术是谢玄霄手把手教出来的,虽然他在这上面没什么太大的天赋,但见得多了,对阵符也有不少了解,摸着墙面,他按着越千旬的步伐走了一遍,从侧门出来,眉头一皱,“是困阵。”

越千旬怒不可遏,他叉着腰,表情阴鸷,“……吃了我们的饭,还把我们关在这里,这老头未免也太过分!”

语毕,他抬手,掐算着方位,开始尝试破阵,张对雪亦掏出了剑,眯着眼观气,试图硬闯。

贺亭瞳依旧坐在房顶上,夕阳余晖洒在身上,将衣服勾勒了一圈金灿灿的边,扶风焉撑头坐在他旁侧,细密的长发从肩侧滑落,看着底下团团转的两人,困惑道:“你不下去?”

“敌不动,我不动。”贺亭瞳一手搭在膝上,忽然想起来似的,看向旁侧的扶风焉,“神君,你可会观阵?”

扶风焉眼睫微颤,随后缓缓摇头,“我没学过,不会。”

厅堂里,越千旬掐着步子走到后院,转眼没了踪迹,张对雪强行破阵失败,拉开大门,而后再没出现。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剩下他们两人肩并肩坐着,空气一时都安静下来。

“你的阵都是跟着木先生学的?”扶风焉打破沉默,小声问道。

“没错。”贺亭瞳坦然回答。

他学过很多东西,剑,术,阵,符,祝厌,除却实在没那个天赋,所以乐理从未入门外,在过去那漫长的十几世里,他尝试过各种方式去提升自己的能力。

阵术是他的保命手段之一。

九州之内有句话,叫穷学剑,富学阵,阵术不同于其他的修炼方式,此技需要大量的积累,而当世所有的阵图,法诀,破译开的大仙篆,小仙篆,全部由大型仙门掌握,想看,按字算,市场上开蒙用的阵图,可以说是一字一金。

而元辰宫内存着当世八分的阵图,剩下的则流落在各地大大小小的秘境中,需要人搜集破译。

要学阵若没有师父引导,便是将图纸放在眼前,那字也是看不懂的。所以元辰宫才能在当世五宗之中,成为上三仙宫,宫内三万座师,是天下阵术之本。

只是元辰宫考核严格,入门需要重重引荐,名额早被各地仙宗内的那些世家子内定了,轮不到普通人。

贺亭瞳从未想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