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22 / 28)

这时候苏昙手里拿着剑,眼神愧疚,冲着所有人软声道:“累不累?打的痛不痛?本座这是为了试试你们的承受底线……不然我送你们去百草阁?”

所有人:“……”变脸也太快了点吧?秦老师!

苏昙看着表情各异的少年,有点忧愁,第一天见面就打这么狠,要是都太害怕了,以后上课各个战战兢兢当鹌鹑可怎么好?

这时人群中摇摇晃晃举起了一条胳膊,苏昙定睛一看,是鼻青脸肿的贺亭瞳,少年冲着他笑,露出雪白的牙尖,“秦先生,大家都是轻伤,百草阁便不用去了,但能不能请我们吃个饭?午时了正饿着,不去食堂好不好?”

苏昙爽快道:“……行!”

于是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的一众人群顿时欢呼起来,喊着秦先生大善,爬起来往外头去了。

青云书院的饭食连猪食都不如,谁爱吃谁吃。

秦檀今日只安排了上午的教课,下午可以自行休息,或者去剑阁旁边的试炼场里同偶人打。

不过大部分人选择了回宿舍躺平,无他,秦檀下手太重了,虽然都是轻伤,但痛也是真的痛啊!

在外头吃了极饱的一顿午饭后,贺亭瞳让另外两人先回去,又拉着越千旬买了点东西,两人一同回了书院,“你想学阵是不是?”

越千旬一副你在说什么屁话的表情,“那是当然,不过琅嬛阁完全是谢玄霄的人,我现在过去不得被捏扁搓圆?”

贺亭瞳在怀里掏啊掏,摸出一张课表来,“剑阁人少,所以只有檀哥一位先生,但琅嬛阁今年学生极多,加上往届的可能得有上百人,琅嬛阁教阵的先生多,除却那几位个元辰宫有关的,其实还有一位。”

越千旬眸子一亮,跟着贺亭瞳翻山越岭,入了琅嬛阁,又绕了好大一圈,终于在一个背阴的小角落里找到了一处竹林小院,仰头一看,明心堂,再往里一瞅,院子里没见着什么人,阳光正好的地方放了只藤椅,里头窝了个干瘦人影,灰布麻衣,宽袍大袖,小腿像两根麻杆,直挺挺蹬着,脸上盖了本书,鼾声阵阵。

越千旬看向贺亭瞳,脑袋一歪,狐疑道:“这……这也是书院里的先生?”

阵师通常有钱有势,琅嬛阁内的阵修基本都是天下闻名,出自世家大族,自然是一等一的有排场,也看重自身形象,他们平日里连个喷嚏都不会打,更别说像这样躺在这里打鼾了。

贺亭瞳大步上前,将自己买的一包荷叶鸡往桌边一放,不等他喊人,藤椅上的老叟一个激灵自己弹起来了,“鸡?有鸡?”

稀薄的一层头发,花白干枯,仿佛一把稻草,用一根竹枝挽起来,顶了个细小的发揪,他生的实在不算好看,眼皮耷拉,仔细看去冒着股说不出的贼光,毫无风度地扑向了贺亭瞳手边的食物,举起来先是咬了一口,而后才留意到旁边两个少年,老叟眼睛睁大了一点,而后露出一丝丝警惕,“你们俩是?”

“木先生好,我们是书院新收的学生,过来来找您学阵的。”贺亭瞳给了越千旬一个眼神,越千旬提着东西过来,将刚买的两坛子酒水放在桌子上,轻轻一揭,院子里酒香阵阵。

大概是酒气太香,老头眼里的警惕散开些许,又重新变成混沌一滩,他抱着酒坛子,没骨头一样重新躺回椅子里,头也不抬,“哪家的?叫什么名字?”

两人分别告知名字,老头眉梢不屑一挑,语气不耐,“小散修?”

贺亭瞳点头称是,越千旬听得对方语气里的讥讽,心里不太舒服,但心里念着贺亭瞳选的铁定没错,强压下那点不满,勉强忍着。

而后就见老头子眼神都不给一个,指了指旁边灰乎乎的小破院子,“去,好久没来学生了,自己找位子去。”

贺亭瞳道了声是,面色不改,推开吱呀作响的门扉,越千旬抬头一看,门轴都坏了,落了厚厚一层灰,房子里头空荡荡的,几张桌子乱七八糟丢在角落里,缺胳膊断腿的,一看就没人来。

越千旬之前在琅嬛阁住,那边窗明几净,杂物房都比这里干净,看